啦,你好好在店里干活便是了,哥奴的学费算你预支的,日后他做了大官要用俸禄还我的。”
石二竹听罢,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她忙不迭拉了哥奴一齐给做云娘跪下,二人还郑重磕了头。云娘吓得直呼受不起,和陆之瑶一道将二人拉了起来。
云娘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再说哥奴上学之事也耽误不得,她第二日便带着哥奴将铺子附近打听了个遍,终于找到一间肯收零基础娃娃的私塾。
私塾的学费是比公学贵了些,不过说来也巧,那私塾先生的夫人是店里的熟客,见过哥奴前前后后干活的乖巧样子,很是喜欢。在她的强烈推荐下,先生才点头收下了哥奴。
哥奴聪明好学,去了一次便记得了私塾和铺子的路,第二日上学放学就独自一人来去了。
这天哥奴放学回来,手上竟还提着一包油纸包裹的米花糖。问他哪儿来的,他答是因为自己在课堂上表现好先生给的。他自己没舍得吃,带回来给大伙儿吃。店里谁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云娘还夸奖哥奴懂事。
隔天哥奴又拎着米花糖回来了。这下陆之瑶觉出了不对劲,问了哥奴仍说是先生给的。
陆之瑶板起脸,轻捏着哥奴的下巴道:“走!我现在带你去问先生,看到底是不是他给的!”
哥奴胆子本来就小,被陆之瑶这么一吓,直接飙出了眼泪:“呜呜呜,小姨姨不要去,不是先生给的。”
“那是谁给你的?”陆之瑶歪着头盯住哥奴。
“是……是……”哥奴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不肯说。
石二竹听到这边的动静,火腾地就窜上来了,大步跨过来对哥奴厉声道:“小孩子不可以撒谎,到底怎么回事?!”
哥奴从没见过他娘发这么大火,抽抽嗒嗒道出了实情:“是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碰到的一位大哥哥,他让我将糖带回来给你们,还说……呜呜呜……”
“嗯?说什么?”陆之瑶又冷起脸。
“还说,若是你们问起,便说是我们学校的先生看我表现得好给的奖励。”哥奴哭得稀里哗啦,“娘,小姨姨,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别生气了……”
石二竹闻言甚是诧异:“瑶妹妹,他说的大哥哥是谁啊?跟你们认识?”
陆之瑶叹了口气:“嗯,二竹姐,没事了。别再怪哥奴了,他还小,再说他也知错了。店里你先照顾下,我先出去一下。”
陆之瑶又和云娘打了招呼便冲出了窈窕阁,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在棋盘街上寻了个遍。
她倒不是放不下沈庸,也不是对这段感情还抱什么幻想。她只是气沈庸用这种方法教坏小孩子。她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哥奴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他竟为了一己私利教他撒谎骗人。
可街上哪有沈庸的影子,陆之瑶寻不到人更是烦闷得很。刚巧路过一间酒楼,索性进去买了壶荔枝酒,打算回去和云娘与石二竹小酌怡下情。
第二日,陆之瑶鲜有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借着昨晚的荔枝酒劲,她睡了一个多月以来最好的一觉。
下楼就见石二竹正在将午饭端上桌。见她下来,便招呼她坐下来吃饭:“瑶妹妹,你醒了?云娘早上不让我去叫你,说你难得睡个安稳觉,且让你睡到自然醒。”
陆之瑶打了个哈欠,仍是睡意朦胧:“店里上午可有客人?”
石二竹给陆之瑶盛了满满一碗饭,不禁也打了个哈欠:“打哈欠果然传染。有的,不过云娘都叫她们先回去了,请她们改日再来。”
云娘端着一盆酸辣汤由厨房过来,越走脚步越急:“烫烫烫!哎呦小姑奶奶,你可算起来了!”云娘到了桌前,忙不迭将汤盆脱手,又用双手来回擦着自己的耳垂降温:“日头都照屁股了才起来,指着你挣大钱,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
陆之瑶知云娘刀子嘴豆腐心,便也有心逗她:“你方才手上端的不就是汤嘛!是不是昨晚你们故意将我灌醉,今日上午醒不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