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围着大殿转了一圈,一双眼似乎要将这殿上的所有东西穿透:“吃的是没有,谁知道皇妹这里有没有藏着什么人?”
陆之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皇上此刻若知道将自己的宝贝妹妹变成球体的人,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杀了自己才怪。
陆之瑶一动也不敢动,全身肌肉紧绷,眼看就要僵到发抖了。她坐在漆黑的衣柜里,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腿,心里将能叫得上名字神佛都求了个遍,只盼着皇上能马上离开。
谢淮宁也明显怕了,故作镇定道:“皇兄您又在说笑了,我这里成日荒得都快长草了,哪有什么外人。”
谢淮安这才将目光落在谢淮宁身上:“没有就好。不然皇妹在这个褃节儿上身材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朕还以为你藏了个剌伯坦人。”
剌伯坦王喜欢瘦削女子的事怕是只有剌伯坦王室的个别人才知道,大乾朝上下,就连最想破坏和亲的八王爷和张骋,也不大可能知道剌伯坦王的癖好。
是以皇帝以为固安长公主是接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剌伯坦人,告诉了她剌伯坦王厌恶胖子的事实,而长公主为了消极抵抗和亲,才给自己弄成今天这幅模样。
长公主闻言松了口气。既然皇兄误会了,即便他下令搜查“宁安宫”,搜出陆之瑶也没关系,陆之瑶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剌伯坦人。到时就可以说是前的伴读进宫陪自己解闷儿的。
不过皇帝到底还是宠长公主,并未令人搜查“宁安宫”。他又坐了一会儿,和长公主闲聊了几句便走了。
皇帝前脚离开“宁安宫”,谢淮宁后脚便将陆之瑶拉出了衣柜。
看着如今自己浑圆的身体,谢淮宁非常满意,她可不在乎皇兄高不高兴,这可是她保住性命的唯一办法了。
“阿瑶,幸好有你。不然本宫就要远嫁大漠了呢!”谢淮宁捏着自己胳膊上的肥肉,“现在就不怕剌伯坦使团来啦!阿瑶你还想要什么赏赐,本宫能办到的定将全力以赴给你办妥。”
听到长公主这么说,陆之瑶其实还是有些欣慰的。谢淮宁对她这般好,二人又彼此投契,能得长公主这一知己,实在难得。可有些话,她还是开不了口。
她摇了摇头:“民女谢过殿下,不过确实没有。”
哪里是没有,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让陆之凡摆脱贱籍,参加今年的秋闱。
可陆家是因为保护和亲财产不力被贬为贱民的,自己呢,竟在皇宫里因协助大乾朝的长公主破坏和亲有功而获得赏赐。
当朝脱离贱籍只能通过皇帝特赦,方才皇帝已经因为长公主的身材而大怒,谢淮宁怎么也不可能为此去求她的皇兄。
所以便是没有。脱籍这件事,陆之瑶只能另觅他法。
“真的没有?”谢淮宁眨巴着大眼睛,随即莞尔,“罢了,以后想到再告诉本宫也成。”
陆之瑶其实有个疑问藏在心里很久了,她知道不该问,可就是鬼使神差般的脱出了口:“殿下,您为何不问我是怎么将您变胖的?”
“这有什么,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奇不有。本宫虽算得上见多识广,可也知道,世界上多得是本宫不知道的事呢!”
谢淮宁说完,突然正经起来,她定定看向陆之瑶的双眼:“阿瑶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罢?你的那些本事,那些胸怀,那些见地,倒和一个我见过的人很像呢!”
陆之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顺着话茬儿问:“谁?”
“本宫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无意中碰到的。前些日子,本宫突然来了兴致,亲手做了羊羹,就想给皇兄送去尝尝。在寝殿正好碰到那人和皇兄在密谈什么。本宫确定他不是宫里的人,却出现在了皇兄的寝殿,阿瑶你说奇怪不奇怪?”谢淮宁的小胖手又捏起了下巴。
“本宫问他是谁,皇兄说一国之长公主与自己无关的事不要随意打听。不过皇兄也没赶本宫走,本宫就坐在边上听他们聊天。那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