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奴婢道:“阿瑶以后就是本宫的朋友了,你们见了她就如同见了本宫,定要好生伺候着。”又转头对陆之瑶道:“本宫被皇兄禁了足,成日关在宫里闷死了。本宫想你了便会让明月去接你进宫来玩儿。”
陆之瑶莞尔:“殿下想玩儿什么?”
谢淮宁捏着圆圆的下巴,想了想,道:“我们就来玩投壶好了!”
两个宫女很快将投壶拿来了。
二人嘻嘻哈哈玩了一阵,谢淮宁便喊着胳膊酸不玩了。
陆之瑶又将跳房子的游戏教给了她。
陆之瑶用毛笔蘸上红色墨水,在地上画出格子,又拿来两个布偶做“子”,将游戏规则给长公主讲了。
谢淮宁对这款在末世家喻户晓的游戏十分感兴趣,加上她天资聪颖,很快上了手,玩得不亦乐乎。玩到兴起时,更索性脱了鞋子跳起来。
跳得累了,二人便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一旁候着的明月见状却有些着急:“长公主殿下,地上凉,况且若是被皇上看见……”
“皇兄见了,定会说‘嗯?身为一国长公主,皇妹如此这般成何体统啊!’”谢淮宁拉着脸,压低声音模仿起皇帝说话的样子,“哈哈哈哈,阿瑶皇兄就是这么训人的!”
陆之瑶哪敢如谢淮宁这般开怀大笑,那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她只好附和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赶紧转换话题,给她一万个狗胆,她也不敢在宫里嘲笑皇上。
她灵机一动,让人拿来一截绳子,和长公主翻起了花绳。当朝虽也玩翻花绳,可陆之瑶翻的埃菲尔铁塔、小乌龟、降落伞却是公主听都没听过的奇妙物件,加上陆之瑶的魔术翻花绳,千丝万缕缠在手上的花绳,被她轻轻一拉便一下子解开了。
自打皇兄下的那道圣旨以来,今日是谢淮宁最开心的一天。
时候不早了,固安长公主才想起今日叫陆之瑶进宫的正经事:“对了,阿瑶,快帮本宫再变胖些。”
许是今日玩得太过放肆,还不等陆之瑶反应,谢淮宁竟索性和她聊开了:“阿瑶你知道本宫为啥要变胖吗?”
陆之瑶其实心中隐约有个猜想,可眼下二人再亲密,她也不可能当着固安长公主的面说出来,便摇了摇头。
谢淮宁咯咯笑起来:“本宫听说,剌伯坦王最厌恶胖子,他宫里所有的婢女都不能超过九十斤。到时候本宫这副模样接见和亲使团,使者们回去定会将本宫的情况告诉剌伯坦王,到时候剌伯坦王十有八九会拒绝这门婚事。”
“本宫在念书的时候,他们便将前朝的史书中,关于和亲公主的那部分全都删掉了。不过本宫曾命一个玩儿的好的伴读,将她家的史书偷偷拿出来看,这一看才知道,和亲公主能善始善终的寥寥无几,不是被当成牲品杀死就是被“收继婚”多番改嫁。想想就可怕,本宫才不要!”
“近来皇兄不仅找了无数太医来看,还严格限制本宫的饮食,无聊死了。”
谢淮宁将她不敢与宫中人语的话一股脑儿说给了陆之瑶。
陆之瑶听着,附和着,这位在外人看来衣食无忧、身份显赫的长公主,这位大乾朝所有姑娘羡慕的天选之女,竟也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固安长公主是当朝皇帝唯一的亲妹妹,从小就是可人儿,加上他们的亲娘肖贵妃前些年薨了,皇帝对这个妹妹就更加宠爱,是以固安长公主虽算得上知书达理,多少也是任性的。
说起和亲,皇帝又何尝不是万分不舍?奈何国力尚弱,剌伯坦又虎视眈眈,屡次在边境挑起战事。亲弟八王爷又勾结权臣暗中谋反,内忧外患之下,年轻的小皇帝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皇室之中,只固安长公主年纪最为合适,皇帝不是没考虑过如前朝般拉个宗世女封为公主送去和亲,可剌伯坦王也不是傻子,随随便便一个宗室女就能糊弄过去。他对谢氏宗室了解颇深,况且一位“假”公主对剌伯坦的牵制又能有多少?
皇帝十八岁登基,固安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