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南寻,“你倒是劝劝啊!”
她倒是想劝,可是没有用啊。这人铁了心地要走。
最后崔景仁不得不妥协,给他把了脉,还把需要的药给他准备好。
因为皇上才登基没多久,所以抓政事抓得急,他想让林宴清替他去西南考察一下官员的政绩。
那边的地方官员不好打发,唯有他这个身份还好用一些。
临走的前几天,陈南寻一直和他同吃同睡。渐渐的竟然也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
这几日她发现林宴清简直就是个药罐子,一天三顿离不开药。甚至饭桌上还经常出现药膳。
林宴清一身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青丝如瀑布般垂下。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拿一本书都如一幅画。
这么几天了陈南寻都没有习惯身边这人身上的药味,也不能说是难闻,最起码是有点奇怪的。虽然混入了一点他身上清淡的熏香味,但还是让她有点接受无能。
反正在哪里睡都是睡,这里也没有外人,她不过是夜里在这里充当一下暖炉,这还是能接受的。每日夜里林宴清睡觉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把她搂在怀里。
第三天的时候林宴清在药物的调理下终于没有么畏寒了,再也没有无意识的抱着她睡。这下陈南寻倒睡不着了。半夜惊醒的时候陈南寻望着头顶上的帐子,觉得有点恍惚。她还是第一次失眠呢,竟然是因为睡觉没人抱着她?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望着虚空发呆了一瞬,然后翻了个身一头扎进温暖的被子里。被子定期都会有下人打理,闻着很好闻。一股温暖又安心的味道传到鼻端,顿时陈南寻的精神都放松了,就这样将将靠着林宴清的肩膀把脸埋在里面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陈南寻睡醒的时候没有看到身边的人,她摸了一下被窝,已经冷了。看来林宴清起来得很早。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慌乱,连忙穿上鞋子喊:“银屏?银屏?”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她。
陈南寻胡乱的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走,连披风都没有拿。外面的风顺着门缝吹进来,风雪一瞬间被卷到陈南寻的面门。她被这么一刺激顿时就清醒了。
陈南寻快步走到林宴清的书房想去寻人。刚走到门口,林宴清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它看到蓬头垢面的林宴清眼里有一瞬间闪过惊讶。
“怎么了?”林宴清不解地问。
因为陈南寻看起来特别的慌张,他刚一抬头就从书桌上看到窗外魂不守舍的陈南寻,穿着单薄的衣服行走在走廊上。
“我以为你走了。”
她这话说的特别的委屈,这几日都跟林宴清呆在一起,突然看不见他让陈南寻有点分离焦虑。她习惯了某个事物就很难再割舍下了,就像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林宴清,突然看不到人她会不由自主的慌张。
林宴清连忙把人拉进来关上门,有点无奈地说:“我走的话肯定会提前跟你说的。”
陈南寻被书房的暖气熏了一下感觉好多了,这才安分地坐在一旁问:
“你什么时候走啊,不能提前告诉我吗?”
林宴清放下手中的笔,“不能。但是一定会给你留着道别的时间的,别太担心了。”
银屏也终于找来了这里,她一大早就去厨房给陈南寻准备红糖煮蛋了。每次小姐小日子来的时候都会不舒服,为了让陈南寻好受一些她也就习惯了准备这些。
她是估摸着平日里陈南寻起床的时间回来的,谁知道竟然没在房间看见人。这才急匆匆的赶来了书房。
林宴清不介意陈南寻就在这里洗漱,反而让这世子府里多了一丝人气。他这个府里的下人也大多很安静,整个府里除了他一个人,基本上不会有人说话。就好像在这大宅子里表演着一出默剧一样。
他虽然习惯了一个人,可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寂寞。有了陈南寻在这里就觉得好了很多。就好像把封闭的世子府打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