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艾愤愤不平的被赶出卧室后,雷奥妮抱着肩膀在洗漱台后望着咕噜噜漱口的许青莲:“你还真厉害,总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 漱口完毕的许青莲转身,踮起脚尖捧着雷奥妮的脸蛋,亲了一口:“我们已经够委屈了,凭什么还惯着他?走吧,回房。” 雷奥妮被许青莲拉着来到书桌前,两人都不困,于是打开电脑挑了部电影放起来,两人就一起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电影,还倒了几杯饮料、拿了一盘干果。 看着看着,雷奥妮突然道:“我就不行,一上了床就什么都忘了,什么都答应他了。” 许青莲惊讶的扭头,不可置信的道:“你傻呀?事后不认就完了?你干嘛答应什么算什么?” 雷奥妮望着许青莲的目光,脸色一红,忍不住捂住半边脸:“我也想反悔啊,可是第二天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听他的了,从心里就下意识怕他了。” 许青莲哼哼两声:“怕什么,哪次他不是累的一身汗?” 雷奥妮一条腿盘在沙发上,咬着下唇吃吃的笑:“你是故意气他,然后让他下次更卖力气是吗?” 许青莲在雷奥妮的浴袍里抓了一把:“那就是那么一说,归根结底就像酒后的胡话似的,谁认谁是傻子,反正我才不认。对的我就认,错的我就反悔,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雷奥妮微笑着没说话,扭头望向了电脑屏幕,两个美丽的姑娘通过电脑屏幕对视着,半晌雷奥妮低声道:“他还是最喜欢你,惯着你,所以你才能这样。” 许青莲放在沙发上的手抓住了雷奥妮的手:“他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所以你总让着他。” 两人的手拉在一起,许青莲扭头认真的道:“狮子,他送了一座球场给你,也送了一座给我,他的心意、你的心意、我的心意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不可以失去了自己,变成了他的附属物。我说的不是经济上的,那些对我们来说问题都不大,我是说,人格上的。” 雷奥妮温暖的望着许青莲:“有时候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能接受我的存在,后来有一次在北京,我听艾总和王总背后说我们本来就是有点怪异的,虽然我还不知道我们怎么怪,但从结果反推,确实我们都是另类。” 许青莲笑了笑:“想不通就先别想了,我和他算是一起长大的,他9岁我就认识他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见得比你长,但我是看过了他全部的成长过程的。他是个富有魅力的、心地善良的、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已经很强大了,但总是觉得自己不强大。而你和我……” 许青莲用手指点了点握在手中的雷奥妮的手背:“都是强大而自信的女人,于是我们和他之间,就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非常契合的共生关系:在头脑上,我们依赖他,但在心理上,他依赖我们。他就对我们构成了一种温柔陷阱,让我们不知不觉间服从他的需要,满足他的渴求。” 雷奥妮目光迷离:“这是一种灵魂上的主从关系吗?” “不。”许青莲摇头:“我才不承认什么先天,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非常密切的契合关系。这还不是那种后天塑造的,像宗教那种对人的自信心的打击那种,不是,他绝对没有过。你看,我们如果想实现理想、想创业,他都会全心全意的帮助我们。可也许正是这样,对我们这种人才形成了致命诱惑。如果我们被谁刻意打压,我们是会全力反抗的,甚至宁死不屈的。可偏偏是他这种,你要什么他都尽量给你的,用一层温柔的网把我们兜住了,我们逃脱不掉,甚至不想逃走。” “所以。”许青莲认真的望着雷奥妮:“我们更要下意识的保存自己,保存自己的独立性。他这种人对我们简直是甜蜜的毒药,我们欲罢不能也就算了,但起码要在理智上保持清醒。” 雷奥妮喘息了两声:“你说的很可怕的。” “嘻嘻。”许青莲凑近了在雷奥妮的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