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大堂,我等一系有官职在身的主官都未说话,这区区一介白身,是谁给他的胆子在此口出狂言?!” “你……” 朱文斌一时肺都要被气炸了,哪想到冯安世居然胆敢在此时装作不认识他朱文斌,还说他朱文斌是白身的……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伤口上撒盐吗? 忙气急败坏喝道: “冯安世,你连本世子都不认识了么?你眼睛瞎了……” “你闭嘴!” 然而朱文斌还想辩驳什么,却是被祝有道无比冰冷的狠厉打断。 “……” 朱文斌顿时傻眼了。 想说话,却是根本不敢反驳祝有道的威严。 关键。 他这时是在为祝有道和刑部出头,打压冯安世的威势啊,怎的就被祝有道给喝止了呢? 一时间, 朱文斌都要被憋出内伤来。 祝有道却看都不看朱文斌一眼,而是几如对同辈般拱手对冯安世道: “冯指挥使,此人是抚宁侯世子朱文斌,也是代表定王殿下过来的定王府幕僚,所以暂时才是白身!” 朱文斌年少轻狂,但祝有道俨然早已经经历了大风大浪。 这种东西,本就是灰色地带,没人较真,自然谁也不会多言。 可。 一旦有人较真! 那不都是他刑部的责任,是他这个刑部堂官的责任? 已经亲眼见识了冯安世的犀利,祝有道又怎会在这等事情上,给冯安世留下把柄? “呵。” “区区一阶幕僚,区区一阶白身,便胆敢在这刑部大堂如此放浪形骸,公然非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公然非议朝廷,公然非议皇爷!是谁,是谁给他朱文斌这么大的胆子?!” “来人!” “把朱文斌这个不忠不孝的逆贼给本指挥使拿下了!” 祝有道都服软了,冯安世又怎会浪费这等机会?当即大喝。 “是!” 许宪辉、赵汝亮等人当即便是冲上前来,就要把朱文斌拿下! “慢着!” 寿春候王连海,泰山候欧阳奋等人顿时便坐不住了,赶忙上前来阻拦: “冯指挥使,朱文斌虽是白身,但他是代表定王殿下过来参与会审的,如何没有说话的权利了?!老夫早就听闻,你与朱文斌有死仇,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祝大人,您可要明见那!” 朱文斌也吃人般阴翳盯着冯安世大叫: “冯安世,我朱文斌身为定王府幕僚,代表定王殿下过来,如何没有说话的权利了?你这是对定王殿下参政有异议么?!” 不得不说。 朱文斌这厮脑瓜子转的确实快,若一般人还真容易被他这等大话给吓住。 毕竟。 就算大皇子龙慈烺现在已经起复,不仅被封为秦王,更是开始节制京师东大营的诸多事务。 但他与定王龙慈炯之间的夺嫡之争,龙慈炯这嫡长子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谁又敢在这等公众场合,公然得罪定王龙慈炯呢? 然而! 冯安世究竟不是一般人! 忽然冷声喝道: “既然朱文斌是作为定下殿下的幕僚过来,自当参与尚家谋逆案的审理,此时却跳出来,妄议刑部与我锦衣卫的事情,妄议宫中事情,这也是定王殿下要他这么做的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