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好好检讨,我就放了你哦。” 孙雪狐疑地盯着他,可疼痛和止不住鲜血的伤口让她不得不选择相信。 如果不及时治疗,她的手废了怎么办?! 但孙雪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孙雪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当即骂上了自己:“我对不起江鹿茶,我不该想要害她,杀她,我就是一猪狗都不如的畜生,我不要脸,我不是人,我是垃圾,废物,人渣!” 她把能想到的肮脏恶毒的词语都说完了,嗓音都有些哑了,却难掩迫不及待:“这样可以了吗?!” 南彦缓缓站起身,握住了插在孙雪手腕,并未拔出的匕首的刀柄。 在她期待激动的目光中,南彦用力朝着侧方砍下。 “啊!!!”比刚才更加刺耳尖锐的惨叫响起,筋骨断裂,孙雪剧烈地颤抖着,散落的发丝已经被豆大的汗珠濡湿粘在了脸颊上。 她死死地瞪着南彦,因为剧痛,上下牙齿不听使唤地打战,让她发出的声音沙哑诡异:“你不是说你会放了我吗......我明明照你说的做了啊!!!”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南彦恣意地放声大笑。 须臾,他夸张地抬手擦了擦眼尾,眼中尽是恶劣:“蠢货,我骗你的。” 短短的五个字,犹如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灭了孙雪心中燃起来的希望。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一息之间。 “南彦我要杀了你!!!”孙雪目眦欲裂,失控地嘶吼着。 下一秒,唰——匕首陡然从她的一侧脸颊刺入,贯穿了口腔。 孙雪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似是定格在了这一刻。 南彦烦躁地搅动着,锋利的刀尖划烂了她的舌头和红肉:“你太吵了。” 孙雪霎时回过了神,疯狂地挣扎着。 因为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她只能像条濒临死亡的某种动物,发出凄惨的唔唔声。 偏偏少年还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安静很多了。” 孙雪无声的痛哭着,鲜血和眼泪混合流下,周身止不住的战栗。 她错了,她就不该相信他!这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可南彦却没再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他随意地扔掉匕首,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张娇俏的容颜。 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睡了吧。 那双还未散去杀意和猩红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极浅的温柔。 南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走到了李坚的身边,自然地将剩下的纸巾扔给了他。 李坚下意识双手接过,只听少年淡然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知道少爷.....” “那就麻烦李助理了。”南彦微笑地拿走他的黑伞,离开了别墅。 李坚复杂地看着手里被鲜血浸红的纸巾。 有些人......真是天生的上位者啊。 他打电话命下属过来将孙雪送去遥远的山沟沟后,回到了车上。 南彦并未回来,显然是选择了自己回去。 李坚:“顾先生,二少爷他......” “算是通过了考验。”顾正丰点燃了一根雪茄,轻吸一口,吐出了一片薄烟。 他特意将孙雪从局子里捞出来,就是为了验证南彦还像不像小时候一样狠。 如果变成了怂货软蛋,他就没必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