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延这几天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解了燃眉之急的许家,很快也成了朝中新贵,加之许何洲在后宫育有长子,一时之间也起了不少流言蜚语,也有不少人说简大人有相人之能,给自己的闺女相了这么厉害的姑爷。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闷,请了这么多日的安,许何洲敏锐的感觉皇后娘娘心思沉重了不少,虽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其实不用许何洲去刻意地想就能知道皇后和自己是水火不容的境地,就算谢锦延更喜欢皇后,但皇后生的毕竟是位公主而非皇子。
还好的是谢锦延最近这几天都歇在皇后那里,要不然只怕皇后的脸要更黑一点。
“皇后娘娘已经母仪天下,绝色倾城之貌又深得盛宠,自己父兄又都是位极人臣,明明什么都是令人仰慕,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许何洲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慢慢泛起水纹,心里想着也不敢说出来,她是不清楚皇后为什么处处针对自己。
“皇帝那么宠爱她,生下皇子只是迟早的事,虽说刚打了仗确实应该节衣缩食,可是为什么只单单克扣了我。”
“宫里人多眼杂,娘娘还是慎言慎行。”
冷不防地听到有男子的声音传出,把许何洲吓到了,她刚想转过身,却不料屁股一滑,就要从亭子的栏杆上向湖里跌进去。
“啊!”
许何洲用尖叫掩盖惊恐,她惊慌失措地乱抓乱闹,却被人从后面拽住领子提起来。
安稳地被人放到亭子里面,许何洲还是惊魂未定,谢锦延无奈地看着许何洲这狼狈样只能上前抱住了她。
“陛下这几日都忙于公务,怎么有兴趣来湖边观赏?还吓唬臣妾,害的臣妾差点落水。”
谢锦延拍了拍许何洲的背安抚着她。
“不过是看你坐在亭子外面的栏杆上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你还真是口无遮拦,好了,抱歉,确实是我冒昧了。”
许何洲抬起头,看着说话稍显底气不足的谢锦延,他眼底泛起青黑色的痕迹,像极了被别人打了一拳。
“这几日陛下都没有好好休息吗?臣妾听闻陛下这几日都宿在皇后娘娘那里,还是要好好休息的,如今已入夏季,河道易堵塞泛滥,又正值夏收,公务繁忙,陛下还是少劳累些的好。”
谢锦延笑了笑,转而抬起手抚摸着许何洲的发髻,是现下时兴的飞云髻,不过许何洲梳起来却是一点都称不出雍容之态。
“你梳这种发髻没有富贵之资,你身材单薄,面容娇小,还是梳常梳的海棠髻更好,称的你更娇俏伶俐。”
许何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地笑出来。
“新来的宫女会梳这种发髻,我看还挺好的,溯儿也喜欢,就常常梳了,也不知道不相称之事。”
“你梳时兴的发髻,穿华贵的衣裳,到最后也都是要落入我的眼里,还是多考虑考虑我的意思。”
谢锦延刚想凑近许何洲同她低语,许何洲却连忙转过头,站开了。谢锦延微颦,不知道许何洲在想什么。
“皇后娘娘今日在泠然阁设宴,陛下既然已经来了,还是尽快赴宴莫要拂了皇后的面子为好,臣妾在此其实是等奶娘抱溯儿过来一会一同赴宴,陛下还是快走吧。”
谢锦延有些难以言喻的厌烦,他看着心不在焉的许何洲拒绝和自己亲密的样子,有些恼火。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在宫里还是留意一下言行举止,切莫让旁人抓了把柄在手中拿捏你。”
许何洲点点头又半蹲下来行礼,谢锦延看出许何洲明显的驱赶之意,也不再停留,转身甩袖离开了。
许何洲看着生气走开的谢锦延,停了好久才站起来。她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谢锦延真的令人好生讨厌,他明明这几日都和皇后在一起吟风赏月,现在又来这里偶然经过假装关心,许何洲生气地扒下来她头上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