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的确是个娶亲的好时节,因为种种原因,谢锦延的庆封大典和娶妻放在了一起,这都是旷古未闻的事,不过跟谢锦延娶两个妻比起来,这倒也没那么奇怪了。
许何洲穿上自己从王府里拿过来的那件衣服,上面还沾有点点血光,毕竟是除夕夜宴上穿过的,洗也洗不下,又只这一件,不过还好的是颜色正好盖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寅时,许何洲便穿好了衣裳,看着这件熟悉的衣服,许何洲忽然生出来许多心酸。落音看到及时打住,许何洲点点头,临走时交代了落音和奶娘,这才和前来接许何洲的内官走。这个内官许何洲也认识,是赵公公身边的小徒弟,也是聪明伶俐的人,他伸出胳膊让许何洲扶住他上了轿。
“良娣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太子殿下特地交代了小的,要好好看护夫人。”
“华公公说笑了,我现在好的很,不用劳烦华公公。”
许何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她翻搅着手帕,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谢锦延。有点委屈又有点心烦,以至于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嗯,这些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昨个太子殿下一夜未睡,这会估计刚睡着,到时候可能还有的忙,夫人先休息一会吧。”
一夜未睡?许何洲差点没坐稳,她扶住轿子稳了稳身形。她没成想,谢锦延居然这么想娶崔道成,还一夜没睡。这让她怎么休息,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许何洲有点疑惑,按照前天那个公公的说法,自己应该是先去皇宫正乾殿等着,应该距离很远才对,可是这也太快就停了吧。
许何洲下轿,看着面前的大殿,心里不禁暗自咒骂起来。这群人可真会当差,把自己送到了谢锦延的殿门口,他们难道都不害怕自己进去让谢锦延出事?
小华公公弓着身子把许何洲请了进去,内殿里乱哄哄的,许何洲站在内殿门口,看着刚睡醒坐起来的谢锦延,还晕晕乎乎的。
“回禀殿下,良娣夫人已经来了。”
谢锦延抬头正对上许何洲因为生气而有些冷冷的眼神,谢锦延轻轻笑了一下,就想站起来,却不料有些头晕险些倒了下去。
许何洲眼疾手快,快步上前伸手抱住了谢锦延的腰让他站稳了。
“阿昭,你怎么不多睡会,庆典还早。”
谢锦延的手热热地抚摸着许何洲的脸,声音低沉不像之前那也中气十足,反而有些力不从心。他身上热热的,也不知道是刚起还是因为不舒服。
许何洲没有理会谢锦延,只是默默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衣袍,给谢锦延穿上。谢锦延好脾气的任由许何洲折腾,许何洲带着气,自然动作没有宫女那般轻柔。
“你还是攒点力气吧,一会有你忙的,就算要娶崔道成,你也不该这样折腾你自己,晚上有你好受的,你现在就这样,也不怕晚上圆房的时候没力气。”
谢锦延看着气鼓鼓的许何洲,有些想笑,他抱住许何洲,低下头,亲了一下许何洲的额头。
“好酸啊阿昭,你早上吃了什么粥饭,这么酸。”
许何洲毫不客气地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谢锦延吃痛地向后退了一步。
“好了,你不喜欢不圆房就是了,我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就这鬼样子,我连碰她的力气都没有。”
许何洲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浅浅笑着地谢锦延,心里一紧,眼泪不由掉下来,怎么都止不住。她慌忙低下头,用手帕擦了擦泪,可是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谢锦延走过来抱住许何洲的时候,许何洲抬抬手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推开谢锦延,谢锦延一靠过来,闻着他身上那好闻的味道,许何洲更是难受的不行。
“阿昭别哭了,我不会喜欢她的,别哭了乖,你把我衣领都哭湿了,一会吹吹风凉了,我还要重新把它捂热。”
谢锦延拿过许何洲手上的帕子,又捧起来许何洲哭成狸奴一般的脑袋,笑着给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