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催促过许鹤年尽快娶亲,可是许鹤年一直在外征战,又没有什么从小长大的熟识的女子,也不知道该娶谁为妙。倒是急坏了父亲,又跑去边关待了。还扬言再也不回来了。
放眼整个京城,因为常年不在京中,没有那个闺中少女知道还有许鹤年这般人号存在,等他回来时,适嫁的大多都已许配了人或是进了宫。到头来挣了一生功名却还是得为这婚事发愁。
真是便宜了谢锦延,要不是在边关驻守时看他文武双全又精通人情世故还会些许才艺而且人也长的仪表堂堂,他怎么会那么急切的想把许何洲嫁给他,现在倒好,那个臭小子这么快就让自己妹妹怀孕,真是想想就气的不行。
许鹤年放下手里的笔,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抬头看向窗外一片银河如同白玉带划在天际,安静祥和,可是京中事务瞬息万变又有谁能一直享有这祥和的生活。
皇后平静抚摸着金丝楠木的桌子,看着皇帝气喘吁吁地样子,有点想笑。自从湘妃去世后,皇帝就醉心于后宫不再管理前朝,皇后与皇帝不合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她不想让太子妃——自己的侄女也步上自己的老路,所以一直约束着太子,可是世事难料又怎会顺心如意。
“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奴婢拖出去,以免脏了陛下和本宫的眼。”
或许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伺候的人也会谋逆想要行刺自己,好在皇后今天来闲坐,及时救下了皇帝。
“陛下受惊了,可否通传御医前来看看?以免落下心悸之症。”
皇后面不改色的做着安排,让皇帝心中不免泛起疑惑,太平静了,这可根本不是一个宫门都不出的妇人能做出来的。
“皇后娘娘来的真及时,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兴许朕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陛下休要这般,陛下鸿福齐天怎么会交代在一个名不见传的江湖术人手中?是臣妾沐浴皇恩,受到上天指示。”
皇帝看着说话滴水不漏的皇后,静静无语,只是转了个身子,握住皇后的手,皇后忽然一惊,像是触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
“陛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
皇后尴尬地笑着,皇帝也不言语也只是陪着皇后笑着。
“令约,你嫁给朕数十载,这么多年了,除了茂儿就再也没了子嗣,又替朕养育太子这么多年,朕着实对不住你啊。”
”陛下言重了,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茂儿与我无缘,是我没能留住他,不过乾儿这么听话,又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就如同茂儿一样,陛下不必这样。都是应该的。”
皇帝轻轻笑着,爱抚着摸了摸皇后的头发,皇后却如同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眼睛不自觉湿润起来,而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