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有银子?她摇摇头说没有。
他拉着她到当铺里把自己随身的玉佩当给了当铺。
“玖儿哥哥,还是别了。这是你的东西”
“没事。我爹会来赎回去的”他从当铺当了银两,两人又跑回捏泥人的摊位前。
“我想给我爹捏一个。我爹生日”她说。
“你爹长什么样?你说说,我给你捏一个”摊主说。
“我爹高高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对我很好”她边想边说。
“哈哈哈。到底是小孩。”摊主大笑道。“你这样说的,我捏的也不像。这样吧。小孩。我给你捏一个寿星公。福禄寿。你拿回去送给你爹爹,好不好?”
“好啊”她笑着拍掌道。
她等在摊前,他转身去给她买了糖人。摊主捏好了寿星公,又提议给他们两个各捏一个。
“小孩,给你俩捏一个吧。我这个又不贵,再捏两个吧”
他点头答应,又给了些银子。
两人拿着泥人和糖人上了桥,站在桥上看桥下来来往往的画舫。
“玖儿哥哥,你家在哪里啊?”
“在苍州”他回道。
“我不知道在哪?很远吗?”
“应该有那么远。我们要坐马车坐很久。我爹说以前我们的家在御城。但是我们不得不离开了”
“玖儿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们还一起玩”她偏头问他。
“会的。我会记得你家在哪里。等我哪天又来了,我找你玩。我们再见面”
“好”
肃王常正清发现儿子跑不见了,景丰存知道后,派人在景府里找了一圈。下人们在府里找不到人,肃王派人到街上去找。肃王的侍从在桥上找着了两人,把两人带上马车。
“两个小朋友不要乱跑哦。路上有拍花子的”侍从吓他们道。
“我们不乱跑了”她认错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把玖儿哥哥带出来的”
“我自己想出来的。没事,不用担心。”他解释道。
两人坐着马车回景府,她在路上睡着了,倚在他肩膀上。路上颠簸,他一路护着她。到了他家门口,他父亲把她抱下来,又和他父亲说了几句客套话。
他们的马车回转到客栈,他发现她自己的小泥人忘拿了。他把他自己的小泥人和她的小泥人放在一起,灰心的笑了。他自己的小泥人穿着宽宽长长的衣裳,和他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画面一转,他已是少年模样。他纵马奔驰在官道上,忽然一辆推着的板车朝他迎面撞来,马儿嘶吼着在空中踢腾。他从马上滚落下来,那辆板车失控的朝他滚了过来。
那种钻心的疼痛撕扯着他的身体,他看着自己那条鲜血淋漓的腿直冒冷汗。
“为什么?为什么?”
他关在房内,不愿面对一切。他周遭的一切都是灰暗的,毫无颜色。他封闭内心,不见外客,整日坐在地上看着那对泥人出神。
大夫来了许多回,他们无奈摇头的模样如出一辙。娘亲亲自端来的汤药,药味熏鼻,苦涩从嗓子眼蔓延上来。等娘亲走了,那一碗碗汤药都喂进了房里的盆栽里。那一盆盆苍翠的盆栽从青翠一步步走向凋零。
府里的花匠把枯死的盆栽搬到院子里刨出根来,根都泡烂了。
娘亲知道后,来了房里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唠叨。他整日消沉,阴雨天气的骨头疼痛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醒了,你怎么了?”景起秀看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喊醒他。
他从梦魇中醒来,拿开被子,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才静下心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晨曦透过门窗映照进了屋。屋子里一大片光亮,那阳光的温暖仿佛渐渐把心也暖了起来。
“你做梦了?”景起秀问。
“嗯”
“听说昨天捕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