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战乱(三)(2 / 4)

知道能做什么了。

他是家中独子,他要如何面对父母,又要如何扛过这一关。

“楚公子别怕,我们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挑断你的脚筋罢了。”

他的话让楚辞云浑身一颤,他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抬头,视线转到狱卒手里的铁锤上。

从小到大的矜贵教养让他无法骂出粗俗的话,也让他克制自己不去做无用的反抗,保持着他的风度,不那么狼狈。

楚辞云目无波澜地盯着多吉努,哑声:“北疆人粗蛮、暴力,你们的思想落后,智慧落后,只能像野人一般生活在那片荒地,你们以为单靠武力就能侵略占领我朝?做梦吧,不过是你们卑劣的手段占了先机,北疆人愚蠢、残忍,屠杀满城百姓,就凭你们的狭隘的内心也想称霸天下,呵,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放心,我军很快就会将你们驱逐回去。”

铁锤随着少年的话落下,不偏不倚锤在他脚踝处,楚辞云毫无准备地迎来碎骨疼痛,无法控制地仰面嘶喊。

多吉努面无表情,显然被少年的话激怒,他冷笑:“也请您放心,大齐很快就会像您一样,在我们手中反抗不得。”

碎骨方断筋,不知今日第几道刑,刑室的门突然被踹开。

不给人一丝反应的,比飞鸟还快的弩箭划破空气,带着压倒性的威力射穿狱卒心脏,他们手中的刑具“哐当”掉地,下一刻瞪大双眼,在迟来的痛意中死去。

刑室中走进一个黑衣男人,他二话不说直接对多吉努动手。

男人强大的气场迎面而来,招式利落狠辣,不给多吉努一丝喘气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废了。

他如同看蝼蚁般蔑视多吉努,后者则如视怪物般看着他。

方旬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钥匙。”

那把锋利的乌金黑长刀卡在多吉努喉口,他被方旬踩在脚下,毫无反抗之力。

多吉努眼神往狱卒身上瞥了瞥,方旬便松开他,任他爬起来,拖着废掉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去拿钥匙。

躺在铁板上的楚辞云双眼空荡荡的,对周围的打斗毫不在意,痛意纠缠着他的大脑,他眼眶沾了泪,全身都是汗,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踝处、往腿部肌肉延伸,都是鲜血。

方旬走进给他开锁时,楚辞云少有地侧开脸,失望道:“你来太晚了。”

方旬撕下衣料给他止血,他知道楚辞云的意思,但言:“郎君,会好的。”

当楚辞云知道方旬是孤身前来时,不由震惊:“你不要命了?”

方旬背着楚辞云,看着逐渐将他们包围的北疆人,直话直说:“属下没想到郎君会受伤。是我的错。”

确实,若是楚辞云没有受伤,凭他们二人的实力,八成能逃出去。

而现在他们的处境异常危险,哪怕是情绪低迷的楚辞云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他问:“你见过夫人了吗?”

方旬摇头,“夫人与并州军同行,属下奉相爷命令先来救郎君,尚未相见。”

楚辞云安心了点,“朝廷的兵到了吗?”

“到了。”

“还没开战?”

“尚未。”

方旬弩箭用尽,楚辞云叹了口气,“方叔,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方旬的脾气一贯如此,又直又冷又硬。

楚辞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为什么,只是说:“北疆人的粮草从滦河运来,现在河面该结冰了,想办法截断幽州与北疆的后勤通路。”

方旬杀了好多人,一字不漏地记下少年的话,身后的声音断了会后又响起,“幽州城内的粮草分布和防卫我画在这张布上,你带出去。”

楚辞云用方旬给的匕首撕下一块衣料,以血为墨,以指为笔,画了一张地图。

方旬收好布,杀出一条生路,楚辞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