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4)

他冷声道:“还想在孤怀里赖多久?”

唐棉下只觉头皮一麻,手忙脚乱地要从他怀里起来。

可越是手忙脚乱越是乱,她那双手在暴君胸口扒拉了好一会儿才完全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若不是她瞧着实在懵懂无知,景砚南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

唐棉下笨拙地解释道:“棉棉不是故意要赖在陛下怀里的,只是没有站稳才会跌了进去。”

景砚南伸手掸了掸胸口方才被她压出的细微褶皱,他此刻神情也极为冷硬,那动作落在唐棉下眼里便显着很是嫌弃她。

唐棉下细细的眉毛轻轻蹙了蹙,心里有些委屈。

明明她是想要自己站起来的,若是暴君不拉她,她也不会跌进他怀里呀。

可这些话唐棉下是不敢跟景砚南说的,她只会自己暗自委屈。

唐棉下一委屈嘴角便下弯,丰盈水润的唇瓣微微嘟着,眼睫也低垂着遮盖下眼睑。

她想,姐姐说的不对。

陛下根本不喜欢自己,至少这一世是不喜欢的。

那她想要求陛下的事岂不是也很难办成……

若陛下这里也行不通,唐棉下便真的要同姐姐的意中人定亲了。

想到这里,唐棉下眼睛泛酸,眼睑的微红渐渐晕染到了眼尾。

此刻,景砚南心口像被人揪住了一般,说不出缘由的疼。

先前那种闷疼亦没有消散,二者叠加在一起便更为难受。

而唐棉下眼泪也砸了下来,景砚南心口揪痛得更加厉害,他烦躁地伸手将她那滴泪抹去,不耐道:“哭什么,孤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唐棉下抽泣了两声,见暴君烦躁,勉强止住了眼泪。

她想,虽然陛下没骂人也没打人,可那态度就同打人骂人一般让人难受。

况且,她哭并非是因为方才暴君凶自己,而是因为想到要同姐姐意中人定亲一事无解才那样难过。

唐棉下摇了摇头,与此同时,一声咕噜咕噜的鸣音响彻长明殿。

景砚南怔了怔,而后低头看向了她肚子。

若是一般女子,恐怕会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唐棉下似乎丝毫不懂得尴尬是个什么东西。

她甚至抬头同景砚南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软声道:“棉棉的肚子叫了。”

景砚南:“……”

他听见了。

景砚南将徐延喜叫了进来,“去吩咐御膳房备菜,尽快。”

徐延喜出去后一拍脑袋,他本觉着这位棉棉小姐等陛下回来便用膳便好,却没考虑到她没到饭点便饿。

且这姑娘现如今在陛下跟前也是独一份的,须得他上心好生照料着,决不能怠慢了去。

徐延喜亲自去吩咐御膳房,膳食没一会儿便摆上了唐棉下面前的餐桌。

比之上次还要丰盛,各类佳肴一应俱全。

她也实在是饿得不轻,即便是心中藏了事依旧吃了不少。

景砚南倒是不饿,只是瞧着唐棉下吃得太香,食欲便开了些。

他放下手中木箸,对徐延喜道:“让人送些炭盆过来。”

徐延喜呼吸一屏,还当是自己听错了。

陛下向来喜冷,冬日里这长明殿里亦是凉飕飕的,从未烧过炭盆,地龙比炭盆要热得多,更是没燃过一次。

可这回竟然要了炭盆?

徐延喜眼神看向正在斯斯文文吃饭的小姑娘,心中有了数。

正要走,又被景砚南叫住。

他这回头也没抬,淡淡道:“给她弄几个暖手炉过来。”

徐延喜这才退下。

唐棉下从满桌饭菜中抬起脸来,定定看着暴君漆黑的眼睛。

“冷怎么不说?”景砚南眼睑半抬,神色中看不出情绪。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