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榆木下,“那定是娘亲从月斋定的书到了,又或者是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又或者其他好吃的好玩的。”
女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调皮的阿燕,整日尽想些什么呢?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五岁生辰,你爹爹特意从大梁赶回来给我们宝贝庆生呢。”
“爹爹.......”朱厌呢喃,一晃神她仿佛看到月黑风高时的祠堂门口,那高大身影的男子阴影在她身前拉得很长。
“阿燕分神了,罚多吃一块梨膏。”是娘亲的声音,朱厌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和娘亲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了凤栖院的桌前,光线柔和得刚刚好,树影斑驳着,地面、桌前和眼前人都缠绕了细细的碎影。
“娘亲,这位叔叔.......”“叔叔?”小朱厌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便夹了一块梨膏放在朱厌的碗碟里,“这么就没见爹还当真对爹有脾气呢?”
朱厌的眼眸亮了,“爹!”她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里对于爹的脸是模糊的,是浓烈的阴影和身后刺眼的光。那张一直模糊的脸在此刻突然有了具体的形象。
“哎。我的乖女儿,叫的甜,再来一块。”
“爹爹你长的好好看啊!”朱厌这话一说出来,那男子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她的娘亲也开始打趣。
朱厌的旁边有人给朱厌收拾了碗筷,朱厌抬头一看,是青花,朱厌眼睛都要笑得眯起来,听青花说,“夫人老爷也是的,少爷年纪还小呢,吃太多了容易撑着。”
“一年一次的生日,就得敞开了肚皮吃。”她爹和她娘说。
朱厌道,“就是就是。”又嗔怨,“青花也是的,阿燕的肚皮可小了,没有娘亲的大。”
回神去看她娘亲,风姿绰约,身形苗条,哪里是十月怀胎的样子。
朱厌奇道,“娘亲,弟弟呢?”
那美丽的妇人噗嗤笑了,“我家阿燕看来是想弟弟想的紧了,再盯着娘亲的肚子看,娘亲也不能给你变出个弟弟呀。”
那在一旁夹菜的爹爹止住了筷子,正色道,“阿燕。”
朱燕被教养的很好,这时候知道爹爹是要讲大事了,忙放下筷子,坐得端端正正。
听那好看的爹爹严肃道,“我和你娘不打算再要孩子了,以后我们就只要阿燕一个人,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真的吗?”朱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