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暮,你真是个疯子!你滚开!我不要你!” 无数的声音交织在耳畔,施杳杳的脑袋仿佛要被这些声音给炸开了一样。 她好难受。 头好痛。 心好痛。 身上也好痛。 好难受。 长暮哥哥,我好难受…… 我没有。 我没有说那些话。 我没有。 没有。 … 施杳杳猛然睁开双眼,她急促地喘息,眼前是一片白色,脸颊一片冰凉,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摸到一片湿润。 她哭了。 施杳杳眉毛狠狠地拧起来。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难过好难过的梦。 但是她不记得梦的内容是什么。 只记得,她好难过。 难过到想要死掉。 现在她的心头还萦绕着那一股难过,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长暮哥哥是谁?”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施杳杳循声看过去,只见楼景手里端着一个碗,正缓慢地朝着她走过来。 那一双精致又漂亮的桃花眼里,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砰”一声。 楼景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搁在床头柜上。 施杳杳唇角轻轻抿了抿。 “长暮哥哥是谁?”楼景坐在床上,就这么看着施杳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听到这四个字,施杳杳心尖莫名微微颤了一下。 她大脑有些宕机,干涩的唇轻启,“什么?” 她的声音哑了。 喉咙也好痛。 楼景盯着施杳杳看了几秒钟,压抑住自己胸膛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他端起刚刚自己放下的碗,沉声道,“先喝粥。” 施杳杳浑身无力,轻靠在床头上,她喝了小半碗之后,才问,“我怎么了?” “发烧了。”楼景拿着勺子喂施杳杳,动作并不熟练,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看着施杳杳,“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应该是没有感染丧尸病毒,但从你的状况上来看,你跟被咬的人,状况是一样的。这是你昏迷的第三天。” 施杳杳整个人愣住。 三天。 她睡了三天。 “我们现在在哪?楼远他们呢?”施杳杳婉拒了楼景递过来的一勺粥,她已经饱了。 楼景回答,“我们现在在前往幸存者基地的路上,我不知道楼远他们在哪里,那天你昏迷之后,我就带着你离开了,反正楼远他们也不会管我们,在他们身边还要防范着他们的小动作,倒不如和他们彻底划清关系。” 施杳杳轻轻点头。 楼景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楼景凝望着施杳杳,又重复了一遍,“长暮哥哥是谁?” 施杳杳刚才让自己刻意不去想这个名字。 但楼景再次提起,让她没办法回避。 她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是谁。 她也想知道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带给她这么大的触动。 “你为什么这么问?”施杳杳轻声道。 “为什么这么问?”楼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道,“林一思,你是真不记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