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春晓沉默了。 车子停在大院门口后,陶春晓停好车转身一脸期待看着苏乙:“在哪儿教?去你家还是在院儿里?” “不用了。”苏乙转过头看着陶春晓,“你问我有人从背后偷袭,怎么瞬间反应过来给他致命一击,对不对?” “对呀。”陶春晓激动道。 “两个要点,只要你能理论结合实际,你就能做到。”苏乙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永远留一份小心关注自己的背后;第二,果断用枪。” 苏乙说罢,对目瞪口呆的陶春晓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 等他绕过车头进院的时候陶春晓才如梦初醒,气急大叫:“这算什么!我要学的是武功,我不是要听你讲道理!” “听不进去道理,你就永远学不会武功!”苏乙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另外,谁告诉你开枪不可以是武功的一种了?” 话音落下,苏乙已经进了院门。 闫阜贵正在院子里擦自行车,站起身来搓着油乎乎的手笑道:“哟,这是跟谁说话呢?又是开枪又是武功的。听着都吓人。” “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咋咋呼呼的,逗她玩儿呢。”苏乙笑着打招呼,“学校有说什么时候开课吗?” “快了。”闫阜贵道,“不能再歇着了,再不开课前面教的学生都忘光了。” 他左右看看,突然走到苏乙跟前,压低声音道:“援朝,有个事儿我想求求你,你看解放也不算小了,整天游手好闲……” 苏乙摆摆手:“三大爷,你是想说工作的事儿吧?” 闫阜贵讪讪一笑点点头道:“对对对,那什么,规矩我懂……” “没什么规矩。”苏乙道,“我工作调动了,不在厂里上班了,您这忙我肯定是帮不上了。” 闫阜贵愣了半响才道:“这么突然吗?那你这是高升啦?” “也不算。”苏乙笑了笑。 闫阜贵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被老刘家这事儿给吓的……其实解放自个儿也吓够呛,他们那一帮子,就几个那天没去的逃过了这一劫,他现在还得去街道办夜校学习一个月,得天天做检讨……” “这是好事儿,收收心挺好。”苏乙道。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闫阜贵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说是京城里的待业青年要解决一批,送到乡下农场去,昨儿个街道办还在统计没工作的年轻人呢,我这不是担心……那什么,所以就想着赶紧给街坊找个工作,这不就躲过这事儿了吗?援朝,你路子广,你说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啊?我问刘桂芬她也不跟我交底儿……” “我也不知道,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苏乙笑了笑,“您要是真害怕,那该办事儿办事儿,反正没坏处不是?”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闫阜贵点头。 “您接着修车吧,我回了。”苏乙摆摆手。 “你干闺女在你家不知道忙活啥呢。”闫阜贵笑呵呵道,“哎哟,这小当跟你是真亲。” 苏乙会心一笑,转身进了屋。 “大!”门背后跳出个小小身影来大声叫道。 “哎哟吓我一跳!”苏乙配合着全身一抖一脸惊容。 “咯咯……”小当叉着腰得意笑了起来,“被我吓一跳吧?爸,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苏乙道:“你叫我什么?” “爸爸!”小当笑嘻嘻道。 苏乙笑道:“你还是把我名字加前面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妈是两口子呢。” 小当吐吐舌头:“我不在外面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