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殷梨亭,眼神微眯:“我想苏掌门提起这个门派,不止一层意思。” “师父,咱们如何是好!”俞岱岩激动叫道。 他比殷梨亭更激动,他已经瘫痪十年了,这十年来生活不能自理,连大小便都要人伺候的日子他过够了! 如今看到能够恢复的希望,他怎能不激动莫名。 “净心!”张三丰轻喝一声,俞岱岩这才微微收敛情绪。 “道不可轻传,若是真有这种神奇武功,岂能轻易传于他人?”张三丰叹了口气,“这苏掌门,只怕是真正的高人,他肯帮梨亭,已是宅心仁厚,古道热肠了。咱们岂能贪心不足,奢望更多?” “是,师父!”俞岱岩失落地道。 “不过你也别灰心。”张三丰不忍这徒弟失望,“苏掌门约为师去少林会晤,我也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位高人。若是可以的话,我会向他提及此事的。至于梨亭……” 张三丰看向殷梨亭,微笑道:“痴儿,如此造化,当然要应下了!更何况苏掌门宽宏大气,可以让你不退出咱们武当,不另投他门。只是让你去逍遥派做个客卿。梨亭,人家这就是为了救你的命,才想出这两全之法来,这是大恩大德呀。” “是,师父,弟子何尝不知?”殷梨亭激动道,“我和苏掌门素未蒙面,他肯如此帮我,必然是看在无忌的面子上。” “少林一行,既关乎武林公事,又关乎咱们武当的私事,说不得,为师也要走一遭了。”张三丰做出了决定,“岱岩,为师决定今晚就出发,赶往少林!武当就暂时交给你了,记得照顾好梨亭。” “师父,这么晚了,不如明早……” “不不不,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一息也等不了!”张三丰激动道,眼中充满朝圣般的憧憬,“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张君宝蹉跎百年不得开悟,本以为与大道无缘,便如凡夫俗子,芸芸众生一般,最终落得黄土一捧,灰飞烟灭!” “不想一百一十多岁了,居然还能有此造化!我怎能再等?怎能不去?” “万一我大限明日就到,起码让我死之前得聆妙法,那我死也无憾了!” “师父长命百……呃、师父寿与天齐,何必说这种丧气话?”俞岱岩道。 张三丰哈哈一笑:“死也不是什么丧气的事,不过是输给了天一局罢了。去休去休!”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只是余音鸟鸟,似从山涧传来。 “这……” 俞岱岩和殷梨亭面面相觑。 “师父也太心急了吧?连前山都不走了。”殷梨亭道。 “前山那么多台阶,他老人家才懒得下呢。”俞岱岩叹了口气,“六弟,咱哥俩这回,算是相依为命了。” 少室众峰几峰别?一峰晴见一峰雪。隔城半山连青松,素色峨峨千万重。 三日后的清晨,少室山下。 苏乙等一行五人风尘仆仆而至,到了少林山门之前。 苏乙仰望着山脚下这座古朴巍峨的山门,怔怔出神。 “大哥,怎么发起呆来啦?”小昭见苏乙异状,忍不住出声问道。 苏乙回过神来,笑道:“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他只是想到了他所经历的每个世界都有少林,虽然此少林并非彼少林,但这个世界的少林,也未免太脆弱了吧? 居然被赵敏给一窝端了。 而且赵敏端了少林寺的时候,后期连张无忌都头疼的少林三渡在哪儿?他们只是眼睁睁看着吗? 少林寺藏经阁的七十二绝技在哪儿?也被打包带走了吗? 这件事现在想来还是有些蹊跷,此行还是要谨慎些。 “苏大哥,你和张真人便约在少林寺山下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