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这已经是偷天之功了。我实在不该奢想太多,贪心不足。” 顿了顿,张无忌又道:“四卷经书就在此去向东崖边的一处窝棚中,苏先生打死我后,可自取走经书。” “另外还有一本《医经》和《毒经》,是蝴蝶谷胡青牛和王难姑亢俪二人生前传给在下的。为了不使奇术失传,还请苏先生将这两本经书一并拿走,寻得有缘人,流传下去吧。” 张无忌愣了愣,有心还想留下遗言让苏乙给太师父张三丰带句话,就说什么徒孙不孝先走一步之类的话。 但又一想这样一来自己张无忌的身份就暴露了,眼前这位苏先生表面看着风度不凡,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不会觊觎义父的屠龙刀。 于是就又放弃了坦诚自己身份的打算。 只是一想到自己连死都得假名而死,好不凄凉,又自怜自艾,难过垂泪起来。 眼看张无忌竟抹起眼泪,苏乙不禁皱眉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哭什么?” “我不是怕死!”张无忌辩驳道,“我只是……只是……唉,说了你也不懂!苏先生,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自行了断?” 差不多了,再别真把娃给骗死了…… 是谁杀了谁? 是我杀了我…… 苏乙轻咳一声,负手正色问道:“你刚才说,九阳神功帮你解了寒毒?这是什么意思?你中了什么寒毒?” “是玄冥神掌之毒。”张无忌微微犹豫,如实说道,“此毒至阴至寒,药石无医,在下尝遍各法均无用,本来只等毒发身亡,不想机缘巧合下学了九阳神功,这才化解了一身寒毒,侥幸活了下来。” 苏乙面色平静道:“你去把经书取来,我去那边的潭水边上等你。” 张无忌微微犹豫,抱拳道:“是!” 苏乙等他说完,便负手向水潭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张无忌取了六本经书过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交给苏乙。 “苏先生,四册《九阳真经》,还有医经和毒经,都在这里了。” 苏乙接过,翻看了两页,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小匕首来,抛给张无忌。 “不敢污了苏先生的小刀,我自掌毙即可。”张无忌反手又要把小刀还给苏乙,“还请苏先生稍等,我为自己挖个土坑,也算入土为安。” 苏乙一边继续翻看经书,一边澹澹道:“你说你是被人打落山崖,但若是你从这里坠落,早就摔死了。所以这山谷应该有路另通他处,你是从别处进来这山谷的,对不对?” “苏先生明见,在下佩服。”张无忌由衷道,“的确有个山洞,可以穿过山腹,不过去到另一边,也是在半山腰的石台上,那里依然是一处绝地。” 张无忌微微犹豫,还是没有把朱长岭还活着,被困在那处石台的事情说出来。 在他看来反正自己就要死了,朱长岭势必也活不了,既如此,又何必多嘴? “毕竟也算一线生机。”苏乙依然没有抬头,“为什么不干脆从那里逃走,拼一拼,也许你能活下来。” 张无忌认真道:“在下学了贵派神功,现在一死以防神功外泄,理所应当。为了活命逃走,在下不齿为之。” “蝼蚁尚且偷生,你就真的不怕死?”苏乙又问道。 “我自然不想死,”张无忌洒脱笑笑,“但怕还是不怕的,从十年前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生死之间徘回,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步之遥的距离罢了。” 这话让苏乙忍不住抬头看了张无忌一眼。 “这小刀是给你剃胡子用的。”苏乙的目光重新落在手上的经书上,“剃了胡子,再好好洗漱一番。” 张无忌怔了怔,笑道:“是了,赤条条来,干干净净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