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乙看向钱进。 “耿爷放心,这个人跑不了。”钱进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刚一提这个人,你就知道是谁,以及他做了什么…… 苏乙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钻进了车里。 从钱进刚才那句话里,苏乙可以断定钱进是了解陈识受审之事的前因后果的。 而陈识受审,钱进这种“能力者”要说毫无办法,绝对不可能。 但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很可能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坐视这件事的发生,目的就是为了今天,通过对苏乙“施恩”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苏乙洞彻世事,明白就算钱进真这么做了,无论是从道德还是情理上来讲,他都没什么错——如果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帮你? 但明白是明白,心里舒服不舒服,就只有苏乙自己知道了。 一路上,钱进都在找机会跟苏乙套近乎,苏乙笑呵呵回应着,没表现出半点不悦来。 到了地方,看门的老远见到钱进来,立刻焦急迎上来,不等车子停稳,他就来到了车窗前。 钱进刚摇下车窗,这看门的特务就焦急道:“社长,正到处找您呢,他要跑!” 钱进脸色一变:“人现在在哪儿?” “在后院装车,他的人都去了!”这特务道。 “收网!”钱进果断下令。 “是!”特务精神一振,立刻跑了出去。 钱进转过头对苏乙笑了笑道:“耿爷,我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您放心,他跑不了。” 苏乙微笑颔首,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大院内。 段锐一身中山装,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郑耀全的人已经通知他,让他待会儿一块儿出发,离开津门了。 郑耀全向他承诺过,会给他一份不错的前程。 “小段啊,你运气真好,”一个特务倚在门口,看着段锐酸溜溜地道,“咱们这些津门本地的弟兄,郑处长谁也不带,但偏偏就带你走,看来他是真的很器重你呀。” 段锐笑呵呵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侥幸为处长办了点事,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看重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唉,你就好了,跟着郑处长去吃香的喝辣的,但我们这些弟兄就倒霉了。”这特务语气更加阴阳怪气,“你们把社里都掏空了,还敲诈勒索了不少乡亲父老,现在你们拍拍屁股跑了,我们不但得守着你们留下的烂摊子,还要替你们担下你们造的孽,被乡亲父老们背地里骂娘……” 段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冷冷看着这特务道:“有本事,这话你跟我去郑处长面前再说一遍去!” “哟,那我可不敢。”特务讥讽道,“咱可没师父出卖,讨郑处长欢心。” 段锐脸色铁青,走到这人面前一字一字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他不是我师父!” 但凡做了坏事儿的,一般都最恨别人用自己做过的坏事来讽刺自己。 段锐恨透了陈识,因为陈识虚情假意收他为徒,实际上却把他当猴儿耍,浪费他的时间。 咏春武馆开业后,陈识又把段锐收入门墙,段锐本以为陈识就算为了补偿自己,也会给自己个真传的地位。 但没有,他段锐甚至连大弟子都不是!他去问陈识,就这么看不上自己吗? 陈识居然羞辱他,说他无才无德…… 段锐尤其恨的是,他认为耿良辰出的风头,本该是他出的。 如果没有耿良辰,陈识就会真心诚意教他,那踢馆的人就应该是他,现在名满津门的人,也应该是他段锐才对! 这一切,都是因为陈识对自己有偏见,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