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姐工资接济养活妻小的蛀虫,一个月的资金往来也就是几千块钱。你让这种人输一百多万,他上哪儿输去? 真当一百万是谁都能输得了的? 就算你肯输,别人还未必愿意赢你这么多呢! 赢你个穷鬼一百多万赌债,我特么要得回来吗? 把你一家人卖了都拿不出来的巨款,我凭什么赊欠给你? 穷人,就是想输一百万都没资格! 所以这事儿就很微妙。 苏乙没有讳言,直接把自己的怀疑给樊胜美说了。 如果这事儿真的是王柏川干的——他根本没有给王柏川包庇的义务。 他踩王柏川一脚之前不先在脚底沾点屎,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你哥中了别人的套了。”苏乙道,“而且这人的目的很奇怪,很明显不止是为了钱来的。” 正哭得稀里哗啦的樊胜美顿时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苏乙先是把“穷人没资格输一百万”这个道理给樊胜美讲了,然后道:“你老家的房子,应该只值个二三十万吧?这算是你家最大的资产了。如果跟你哥赌博的人真只是为了钱,只要赢到三十万,就可以去你家把房子收回来,把你们扫地出门了。有必要赢一百万那么夸张吗?” “也许、也许他们不知道我哥的情况……”樊胜美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也会有这种可能。”苏乙笑了笑,“但遇到事情不能往简单了想,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白先生,那你觉得他们除了钱,还有什么目的?”樊胜美问道。 “其实很容易想到。”苏乙看着樊胜美,“你们家值得别人大费周章想要得到的,除了钱,就只有你了。” “我?”樊胜美不可思议指着自己。 此刻她内心的震撼,竟让她忘了伤心,忘了惶恐。 “你很漂亮。”苏乙直言不讳,“但你也很高傲,也许有人觉得不用点旁门左道,很难得到你,便出此下策。” 樊胜美面色大变。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柏川。 最近王柏川一直有那方面的意思,对她的身体有极度渴求的贪婪。 樊胜美本就是个敏感的人,对这一点心里十分清楚,她虽然自得于自己的魅力,但却很反感这类精虫上脑的男人,因此连带原本对王柏川不错的印象,都下降了几分。若非觉得王柏川算是个比较有潜力的钻石男,而且这个男人在哄女人方面很有一套,樊胜美还真不见得再理他。 樊胜美是在吊着王柏川,利用他混吃混喝混名牌,还享受对方的追捧和恭维,却不肯给对方一丝甜头。 但要说王柏川会因此铤而走险,丧心病狂利用她的家人设套,从而逼迫她就范,樊胜美是绝对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王柏川是这种人。 “白先生说的不会是王柏川吧?”她不可置信地道,“这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苏乙道:“他很可疑,首先他在追求你,而你看样子还没答应他,所以他有这么做的动机;其次他和你是老乡,他很清楚你家的情况,所以他有这么做的条件;再者他他这个人能白手起家打拼出一份家业,现在又抛下一切跑到魔都重头再来,能力和魄力,他也是不缺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 苏乙看着樊胜美:“本来这一点我不应该告诉你,但你家里遇到这么个情况……” “这个王柏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苏乙道,“我和老谭最近的关系变得很冷淡,我很怀疑是他从中作梗,而且我一直都在怀疑他和另一个对我心怀不轨的家伙有联系,在暗地里偷偷图谋什么。” “简单来说,我一直怀疑这家伙会对我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