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朝臻羽那边走去,她赶紧跑过去唤醒如月。
“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萧怀承叮嘱臻羽,鹿溪悄悄点了如月穴道。她缓缓睁眼,惊慌地问:“姑娘有没有受伤?”
鹿溪将她扶起,又去捡起地上的披风,可惜上面沾了血。
“有太子护着,我能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很小,只够如月听得见。
马车损毁,他们继续前往鸡鸣寺,只能骑马。
如月跟臻羽一批,萧怀承护着鹿溪。
刚遇大难,往前的路上,倒是阳光和煦,春风正好。
“太子妃师承何人?”
萧怀承慢悠悠地骑着马,问出这个,鹿溪心头一咯噔,马上淡定回:“江湖人士。我爹给我请的先生,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
“我看你的功夫快而狠,倒像是本宫认识的一位故人。”
“那就不清楚了。”
鹿溪表现的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她现在就是林青愿,唯一跟着她的如月,当时也是晕着的,并未看到她会武功。就算萧怀承和一众侍卫瞧见,他们也不会多加怀疑。
到了前面的驿站,萧怀承跟当地的大臣去说事情,鹿溪则和如月在驿房休息。
为了赶时间,萧怀承让人新找了马车,好在从宫中带的祭品都还在,可以继续前往鸡鸣寺。
重新上路,萧怀承以保护太子妃为由,将如月赶出马车,他自己在里面陪着她。鹿溪本想眯一会儿,见他进了马车,又坐直了身子。
“太子妃随意就行,不用在乎本宫的存在。”
萧怀承在侧边,正襟危坐。
鹿溪扫了他一眼,身子微微侧向另一边,望向不断被风吹起的窗帘。
马车内,气氛略显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臻羽的声音:“殿下,前面就是鸡鸣寺。”
不等萧怀承反应,鹿溪先一步掀开窗户帘向外望,微风拂面,扬起她有些微微凌乱而垂下的一缕发丝。
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她那玉肌面上,清透绝美。
萧怀承坐在那里,一时间竟看的呆住。
直至,鹿溪回头,他慌忙转开视线,起身下了马车。
——
鸡鸣寺所处地脉偏僻,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古寺的正门香火缭绕,来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钟声悠远,诵经之声不绝于耳。禅房后面的院落更像远离烟火的净土,一般身份的人是无法靠近的。
萧怀承带着鹿溪进入寺院,立马有方丈前来迎接。因为路上碰到歹徒,见了血腥,故而他们都是要在礼佛前要先焚香沐浴。除去污秽杂念,方能静心安宁。
如月陪着鹿溪到指定禅房,那里已经准备好要沐浴的水桶,香炉也在袅袅生烟。
“你在外面候着吧。”
鹿溪没让如月进去伺候,等再出来的时候,外面不见如月的身影。正纳闷,忽然禅房前的参天古树跳下一人。
鹿溪差点撞个满怀,站稳看清男人,她又惊又喜。
“师……”
未等出声,宋听澜将她拉到偏僻的地方,满脸焦急,“师妹,你在来这边的途中是不是出事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鹿溪摇头,静静地靠在宋听澜的怀中,感受着他那熟悉的体温。
宋听澜也很想她,紧紧拥着她,缓缓闭上眼睛。突然怀里的人挣脱,“师兄,你怎么知道太子的队伍遭遇祸事?”
“在驿站听说的。”
“哦。”
鹿溪虽说很想再被他拥在怀里,但是想到一会儿要礼佛,故而忍住。
宋听澜平静地抬手捧住她的脸颊,满眼温柔,“任务繁重,委屈溪儿了。”
“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