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了胤祐离开后,陈夭夭回到暖阁、晓茹已经将带来的行李都收拾好、床褥也铺好、洗漱完毕后、陈夭夭便上了床、至于晓茹就在外头的碧纱橱睡着、眼下灯烛全灭、但许是换了地方、陈夭夭根本无睡意、躺着望着浣花锦的床帏、不由地道、“好想听七爷吹埙啊、”
“主子是说大悲咒吗?”这时、从碧纱橱传来晓茹的声音、又说、
“奴才听说太庙可以借的、”
后来整晚陈夭夭辗转反侧果然是睁眼到天明、晨起梳妆台前刚梳洗过便来了宫人说是成贵人要陈夭夭过去一起用早膳,这边的早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同平时一般的米粥油圈之类普通早餐、只是实在没胃口,陈夭夭也就喝了两口米粥就罢了、
“昨晚没睡好、所以进的不香?”成贵人对着陈夭夭关切的问、毕竟陈夭夭眼下两块乌青不容忽视、眼下又只吃了这两口早饭、
听言点头、“是奴才自己心不宁静、彻夜难眠、”
成贵人也不多问、只是对陈夭夭说,“心不能静的话、那便去太庙听听佛音吧、”
听言、“听说、太庙可以借大悲咒吗?”一时陈夭夭小心的尝试着朝成贵人问这话、
“是的、”对此、成贵人给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奴才、想借可以吗?”陈夭夭又问、
听言、“大悲咒确实可以凝神静气、”一时成贵人转过脸去对身边宫人吩咐道、“等会早膳后你领着福晋过去、就说是我要、”
“是、”
很快早膳撤了、陈夭夭便退出同宫人往太庙去、到的时候里头正有僧人做早课、陈夭夭听的出来念得正是大悲咒、空灵若深谷的碧泉、纯净更如山间的明月、涤荡着心田、大悲咒结束后又像是持诵了什么心经、至于究竟是什么陈夭夭也并不晓得、只是也觉得听来很静心、
很快早课散后入了正殿,陈夭夭也不多说话只是跟着宫人、凭着成贵人的名义顺利借到了大悲咒回来、只是、半个下午过去陈夭夭也看了、尽管是汉文本、尽管每个字也都认得、但组合起来就是完全不明白、听说未时到申时是晚课的时间、往太庙去的路早晨跟着宫人走了一遍、陈夭夭眼下也已经认得、便叫了晓茹陪同着过去、
一时来到、僧人还在晚课、也不敢擅入正殿、陈夭夭只是站在门口静听着、也平声静气的跟着念着、直到结束后进入、又照本宣科的凭着成贵人的名义同僧人要了大悲咒的注解全解回来、只是刚回到乾西五所头所的门口陈夭夭便险些被冲出来的宫人撞了个满怀、“这是怎么了?”陈夭夭站稳忙一把拽住宫人问、看的出来宫人十万火急的样子、也更看的出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贵人突然昏过去了,奴才这是要去太医院请太医来呢、”朝陈夭夭打了个千道、
“奴才无意冲撞福晋、请福晋恕罪、”
听见成贵人忽患急症、陈夭夭松了手、连声说、“不打紧、不打紧、快去吧、”
一时陈夭夭忙也快步进去、看着成贵人那边进进出出的宫人异常忙碌、想是情况不轻、便先将大悲咒的注解全解交给了晓茹放回去、自己则并不回去、直接过去了成贵人那边、“姑姑、额娘晚膳时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时陈夭夭来到床边、眉眼忧虑的问、
事实上对此禾姑姑也是一脸担忧也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怎么还不来、”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太医总算来到、看了之后太医诊断说是成贵人是感染了伤寒、不比现代、在这里、伤寒是和天花并列的、能要人命的重症传染病,说是要立刻奏报康熙、未免牵连整个皇宫、
很快内务府便遣了人来将整个乾西五所头所封锁隔离了起来、也里里外外全部消毒、自然、成贵人感染伤寒总得有人陪侍、本来应该是命嫡福晋哈达那拉氏入宫侍疾、但顾虑到成贵人感染的是伤寒、会传染的、未免病情扩散、也就将侍疾的事情转交给眼下就在宫里离得最近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