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特么再说一遍?”
目送芽衣离开后,术士们没有回家,而是开了个小会。主旨是讨论大祭司对芽衣的态度问题。
因为部落成员复杂,这些年更专注搞钱,所以就算讨论了近二十分钟,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没法下,他们只好联络在外坑蒙拐骗,咳咳,是开店的大祭司,以期让这个“祸首”给出个解释。
结果,通讯刚接通,地面就开始震动。
部落的术士或多或少经历过战争或灾难的考验,所以依旧冷静。但冷静不代表就不大声说话,甚至不代表就没有砸手上卫星电话的冲动。
“你说地面震动是正常现象?”
“什么?这不是地面震动,是空间震动,是来自平行世界的问候?”
“麻蛋!劳资跟你讨论地质问题,你特么竟然跟劳资说这是科幻!哈?不是科幻,是科学?”
“科学个鬼!你个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的白痴。不说了,你给劳资回来,别忘你是大祭司,劳资只是第二祭司!”
第二祭司的术士愤愤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在一票满脸惊异的术士的注视下,离开会议室,透着今夜似乎特别的活跃的星辰之光,望向芽衣所在的那栋二层小洋楼。
他看到星光汇聚于小洋楼的屋顶,好似一只白绒绒的爪子正踩着屋顶,准确的说,是踩在屋顶上凸起,那个历代最强大祭司特意修建的观星台上。
“搞什么?”虽然部落代代流传着各式各样的传说,甚至有圣人驻足此地,带来文明,传播知识,或世界曾于千年前一分为二,纯洁灵魂终归趟过冰冷又无声的星河,抵达彼岸≈另一个世界的传言。
但对部落文化程度最高的第二祭司而言,不管是传说还是传言,都是维系部落的手段……结果,惨遭打脸!
“那小丫头到底是谁?那蠢货到底弄来这什么样的怪物?”第二祭司迷茫,而此时荣登“怪物”宝座的芽衣呢?
她依旧睡着,睡得分外香甜。
而和她的优质睡眠质量相比,平日藏在她手肘的两条鱼可就忙坏了。
它们忙着收集屋里的星光:白色游鱼负责吃,用本身具有的毁灭之力摧毁星光的基本结构;
黑色游鱼负责炼制白色游鱼分解后的物质,然后往芽衣上方的虚空吐着一颗颗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星辰色珠子。
当珠子和珠子接触,融合时,没有变成更大的珠子,而是变成了星辰色的漩涡。
所以,若第二祭司此时在这里,就会知道,他看到的白绒绒爪子只是虚影,真正的爪子,此时已从漩涡中探出它白绒绒的绒毛。
而随着越来越多绒毛的出现,空间震动增强,辐射范围也每分每秒扩大。
也在这时,芽衣手臂上沾染的咒力动了起来。
它再不是五花八门,恨不得写尽天下咒术术式的咒术术式,而在某一刻变成了某个统一术式。
在变成统一术式的瞬间,一只只看似白色,实则透明的蝴蝶破术式而出,于虚空汇聚成一个打着白色纸伞(?),让人看不到真实容貌的白发雪肤白色衣服的巴掌大小人。
如果芽衣此时睁眼,就会发现这个小人和她曾经见过一面的咒力之神华胥蝶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个头小了些。
事实上,这的确是咒力之神,而且是为应对平行世界的问候不得不露面的,和白绒绒爪子所代表的力量唯一同位格的存在。
这家伙是故意的?
小人低头看了依旧睡得香甜的芽衣一眼后,飞向虚空。
它,或者说祂,用手中的纸伞(?)狠狠抽了阻止祂靠近漩涡的白色游鱼,把白色游鱼凑到墙上撞出一个比鱼身大了整整五倍的坑后,又把伞对准了心生退意,正想悄无声息撤离的黑色游鱼。
但黑色游鱼没有逃过纸伞(?)的教育,和白色游鱼成了一一对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