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昉拂袖而去之后,急急地上了马车,不顾马儿还在发软的腿,两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飞一般地朝城内跑去,带起一溜黄烟。 “这个小滑头!”李昉一边苦笑一边骂道。 “大人,您怎么就这样回去了?”一旁的小吏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这么回去还能怎么着?等人家跟你讨那万斤黄铜、二十万斤铁吗?”李昉突然没好气地喝道。 对承风的那通发火只是自己的临场表演而已,对于这个聪明的晚辈他只有欣赏,怎么会生气呢? 不过这孩子闹得太大了,上百万钱挥霍一空,弄不好这笔账还要算在自己头上,不立马拂袖而去,怎么么能撇的干净? 而且自己不光要走,还要进宫狠狠地告一状。 这不光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关西,更是顺了承风这个小滑头的意,帮他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这就是官场上的政治默契。 难得承风小小年纪,竟然能懂得这些。 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些副手和下属,比人家痴长了这么些岁数,真是学问都学到猪头上去了,每一个顶用的!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人,您就这么让他走了?就算是工部尚书,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赖账吧?”雷鸣望着李昉远去的背影,气哼哼地对承风说道。 “雷老,这可是您错怪李大人了。他不光不是逃跑,而且是去帮我们忙去了。您老放心,那万斤黄铜宫、二十万斤铁不光不会跑,而且陛下还会给我们更多的资源,就怕到时候您老吃不下。” 承风笑着说道。 钟离毕竟是官场出身,多少能品出点味儿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 大战在即,全国资源由中央统一调配。 若是没有圣命,即便李昉身为工部尚书,也不可能私自挪动这么多贵重资源。 “大人,咱们这次损毁的甲胄可不少,您就不怕李大人把罪责全部推到您身上?” 钟离有些担心地说道。 “担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担心浪费的不够呢!” 承风嘴角一扯,招牌式的坏笑挂在了脸上。 “去,再换一批草人,这次全部换上制式的全套重甲,在重甲里面塞一个瓷盘子......” “好嘞!” 狂热的恐怖分子雷鸣一听,乐得挽挽袖子一溜烟儿跑去安排了,完全不顾旁边钟离的阻拦。 “大人啊,这个咱是不是再商议一下,毕竟上百万钱的窟窿,一旦陛下怪罪下来......” 钟离哭丧着脸说道。 “放心吧,钟大人!陛下肯定会怪罪......” 承风笑着道,“他只会怪罪我们浪费得太少,浪费得不彻底......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快去帮雷老一起准备吧!别忘了我是研究院的副院长,出了事也是有我顶着!” “属下遵命!” 钟离见承风主意已定,只得叹口气扭头去寻雷鸣了。 话说李昉进了皇宫,直接扑倒在了赵匡胤面前,对着他就是一顿血泪控诉。 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悲痛欲绝的神情无一不在说明,他对承风这种挥霍军事物资的行为是多么痛心疾首。 赵匡胤就这么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看不出是喜是怒。 但是当李昉说到,几十副轻甲几乎全部报废之时,赵匡胤的脸上才显露出了震惊之色。 “等等李爱卿,你先别演......呃,先别哭......你是说几十副轻甲无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