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片,这位杨家将的万一有个好歹,杨老将军还不领着一帮葫芦娃打上府来找自己拚命才怪! “承风兄弟莫急,为兄领会得了!不就指头粗细的小爆竹吗?火药为兄玩的可多了,那动静,比放个屁大不了多少......”杨四郎这个没见过真正热兵器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 在承风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套上了手套。 衣服这丫的就死活不穿了。 不穿算了,这家伙的一身铠甲可是上等货色,比龟甲还结实。 香火跟引线药捻一接触,顿时火花伴着青烟燃起,杨四郎还嬉皮笑脸地站跟前,吓得承风赶紧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没命了!” “啊?”杨四郎半信半疑地回头刚走两步,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雷霆巨响...... 轰! 娘咧,承风抠了抠耳朵,都被震得有些发木了! 甚至房顶的瓦片都震下来了几块,其余的都还在颤抖...... 刚才英勇无畏、意气风发的杨四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马趴直接被掀飞在地上,碎竹片被爆炸的气浪带得四下飞溅。 早就有经验的慕容城和家将早就脑袋一缩,全躲在房屋的立柱后面。 而杨四郎就惨了,又是背对爆炸点,那没有盔甲包裹的屁股上正插着两根长长的竹片,迎着微风颤微微地摆动着...... 再回头看看那群刚才还彪呼呼地站数米外耍酷的兵痞,现在都一个两个地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还有俩倒霉的家伙脸上插进了碎竹片,满脸都是血,可能是被这鞭炮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整个街道司属衙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瞬间炸了锅,好多衣甲半解的军士操剑执枪地四下乱窜。 毕竟是晚上,部分士兵已经换岗休息了,杨四郎这一炮下去,都给炸醒了。 就在场面鸡飞狗跳、混乱不堪之际,只听得门外一声不亚于刚才爆炸的暴喝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嗯?声音有点耳熟...... 腾腾腾,铮铮铮...... 一大票顶盔带甲、武装到牙齿的铁皮人出现在众人跟前,亮晃晃的甲叶差点把承风的钛合金狗眼给亮瞎了。 “原来是慕容家的小后生!哇哈哈哈...老夫还当是谁敢在此撒野,原来是你!” 这声音真的很熟悉! 承风眯着眼老半天还没看清,就感觉一只熊掌带着风拍在了自己肩上,半边身子立即麻痹。 “石......石将军?” 想不到啊,还真是冤家路窄! 承风现在可真是上天无门、钻地无洞,怎么被这老冤家逮个正着。 自己可是因为石虎的事儿跟着老人渣结了仇,虽然后面也没见他挟私报复啥的,但是这帮老痞子阴得很,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来一记狠的。 “见过两位将军,下官没撒野......” 承风都想哭了。 老人渣这是啥话,惹祸的可是杨老四,怎么朝着自己来了?分明就是先盖章后问罪的架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