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承风晨起之后用过早餐,便叫上慕容城,打马往皇家琉璃坊走去。 原本印刷术的研究被安排在造纸坊,可无奈生意太过火爆,根本没有一个安静的科研环境。 相比之下,还是琉璃工坊比较适合科研,用火取水的也方便,承风干脆把一众工匠全部丢到了这里来。 走在熟悉的路上,承风不由得心情激荡。 夏日清晨温热的风透过胸前的纱布,吹着刚刚结痂的刀口,感觉酥酥的、痒痒的。 想想今晨德叔一本正经地将自己拉进祠堂,继任了慕容家主,承风感觉像在梦里一样。 德叔将慕容府的全部家底、账目、财富和隐藏实力全部一一汇报给了承风,到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腮帮子都是酸的。 原因无他,太过震惊了,以至于下巴数次险些脱臼。 慕容府虽然财力不济,但是隐藏的硬实力足够多,尤其是各种人才的储备简直是惊人。 往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叔今日也见到了真颜,一个目光凌厉、瘦削阴郁、不善言谈的中年人。 更令承风意想不到的是,这位鬼叔还是从五品的游骑将军,还有特许无需军中服役的那种,简直太牛了! 家里的十几个家将也都是校尉一级的狠人,不过为了护住慕容家纷纷辞官不做了。 怪不得当初在西市口,两个家将就能护住德叔,在十几人的围攻中只擦破点皮! 承风胸前的刀口是家将们宣誓效忠时留下的。 慕容一族崇尚鲜血,宣誓之时皆以血为誓。 向家主效忠必须用尖刀划破靠近心口处的胸膛,表示愿以心头之血宣誓忠诚。 在荷尔蒙爆棚的血腥刺激下,承风也毫不犹豫地拿起尖刀,朝自己的胸口一刀划了下去。 这在以往的宣誓中是没有的,主人只需喝下混了家将们鲜血的酒就可以。 承风打死也不愿喝这么不卫生的玩意儿,便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不过这种铁血男儿的行为好像更合一众老家将们的胃口,一个个激动得引颈长嚎起来,纷纷抢过混了家主鲜血的酒往嘴里倒...... 想到这儿,骑在马上的承风干呕了一下,不由得加快了马速,弄的后面同样胸缠纱布的慕容城一脸蒙圈。 “吁——” 承风在一个奇怪的建筑前停住了马,手搭凉棚不停打量着。 这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两座碉堡?造成蛮不错,上面站几个弓箭手就是一座完美的塔楼啊! “少爷,怎么停下了?”慕容城从后面赶来,勒住马问道。 “小城,按说咱应该到了,我怎么瞅着有点不像啊......不会走过了吧?”承风一边观望一边问道。 慕容城挠挠头,瞅了瞅眼前灰不溜秋的奇怪建筑道:“少爷,按照路程推算,应该是到了。不过这里看着怪怪的,但也有点眼熟,怎么这些东西有点像你上次烧出来的那个灰沫沫垒起来的......” “我去!这帮浑蛋......”承风闻言一个激灵,恍然大悟。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帮铁憨憨不光把所有的建筑搞成了水泥建筑,还在自作聪明地在门口修了两座塔楼...... 这群笨蛋,玩什么塔防啊?就不怕有心人撺掇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御史告你们蓄意谋反! 承风把马交给慕容城,自己手提马鞭当先气哼哼地大步走了进去。 胖胖的赵管事听到外面人言马嘶,赶紧出来察看,正碰见承风大步流星地往里走,便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大人百忙之中还能得空前来巡察,果真勤勉,小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