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承风第一个跳了出来,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在场众人无不景从。 刚才赵匡胤说的话实在太重了,这不也恰恰是在点醒自己这些贵族之人吗? 窦仪吓得也是一头冷汗。 自己等人把赵匡胤逼到了这等境地,不光没为自己捞到半点好处,反而找来了一顿提点。 官家话里话外是要自己这些世族们安分守己,不要得寸进尺啊! 就在厅中气氛紧张到极致的时候,一个飘飘欲仙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何知端揆首辅?常怀济物之心;何知拜将封侯?独挟盖世之气;何知玉堂金马?动容清丽;何知建牙拥节?气概凌霄;何知丞簿下吏?量平胆薄;何知秀而不实?盖谓自贤兼短行!慕容小友见谅,老道来迟矣!” 随着一段玄之又玄的念白,一个须发皆白、白衣飘飘的老道飘然而至。 【文末会有陈抟老祖进场语的解释,不计入字数之内。】 在场的诸位大儒无不露出如饮琼浆的陶醉神情,又夹杂着震惊骇然之色。 能让诸多贤者为之动容的,只有他! 道门和儒家共同的老祖——陈抟老人。 “老祖别来无恙!快请上座,小子一直为您留着上座。”承风赶紧起身恭迎,心里乐到开花。 这老头太够意思了! 自己不过是事前偷偷派人招呼了一声,人家就亲自来解围了,这架势真是要收自己当关门弟子,也就是继承人吗? “参加老祖!”一众文官和老儒生尽皆下拜,一脸崇拜。 赵匡胤在一旁看得不由得心生醋意。 这帮家伙,拜陈抟老道的那股子虔诚比给自己磕头可明显多了。 承风也暗自心惊,怪不得赵匡胤千方百计地要留住陈抟老祖,原来还有如此妙用! 只要有此人在,官家就等于掌握住了文坛和宗教的权威与喉舌,哪个钟鸣鼎食的世家敢对自己不敬? “不知先师驾临,学生未曾远迎,请先师责罚!”年近花甲的窦仪站在九十多岁的陈抟面前,乖得像幼儿园的宝宝一样,那幅画面甭提多喜感了。 “刚才吾之所言,汝可悟否?”陈抟老祖突然问了一句。 窦仪一愣,瞬间脸色煞白。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想要挟私谋利的美梦终于要破碎了。 “学生......学生知错了!”窦仪惶恐下拜,一个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那响声听得承风都暗自咂舌。 这老家伙也太拼了吧?至于吗?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家伙对赵匡胤这皇帝都能颐指气使,却独独对陈抟老祖如此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