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长公主红着眼圈,小心地拿干净的毛巾替承风擦着后脑勺上浸出的血痕。 承风一言不发,只是紧握成拳的手指尖已经全是白色。 事情结束之后,护卫们又把承风接回了樊楼。 木材被家丁们继续运往工地,德叔也被家将送回了慕容府养伤。 见自己的妞儿目光之中尽是痛惜,承风咬牙朝着她笑了笑,微微摆动下头:“没事,就是被敲了一下而已。” 其实自己身上又酸又疼,难受得厉害,有一股脱力的感觉。 他虽然力气大,可是不会武功,又没穿什么护身软甲之类的,混乱中身上难免也挨了好几棍子。 看来德叔说得没错,自己似乎真的传承了鲜卑血统,不光肉粗皮糙、抗击打能力强悍,而且胸中极易生出戾气,导致原本就很大的力气能达到一个很恐怖的程度。 若不是遇上了一位半瓶水的高手,怕是连命也都丢了。 娘咧,自己一定要开始勤练武艺! “那帮杀材,竟敢把你打成这样,本宫真是要被气死了!” “好了丫头,没耽误工坊的进程就好!我这不过是受些皮外之伤而已,也幸是你的护卫来得及时,几下子把那群杀材都收拾了,我也才得以脱身……”承风有些艰难地朝长公主笑了笑。 “你莫动了,扯到伤口了可不好!要是那帮笨蛋再能赶得早些就好了……”长公主很生气,一边心疼承风一边抱怨护卫的不给力。 “对了,那些个畜生是怎样处理的?查出幕后主使了吗?”承风握住长公主的手问道。 临回来时,自己曾交代家将,送回德叔后去开封府打探消息,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长公主挨着承风坐下:“关着呢!”说完这三个字,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坐在承风身边。 这时,一个慕容府家将进来了。 看得出自家公子的心情非常不好,家将小心翼翼地禀报:“见过长公主殿下,公子!” 承风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顿下,双手按在案几上:“德叔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管家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没有大碍!” “嗯!那就好......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承风接着问道。 家将回道:“属下已经去打听过了,经过开封府审理已经查清了那帮杀材的身份,都是汴京一代的泼皮混混,说是想讹几个钱使使!不过......” “不过什么?” “据属下所知,其中为首的那人曾经是石守信将军的旧部,行凶的数人里还有赵家的逃奴……” 家将的声音很小,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公子阴沉目光之中满含的杀意。坐在这里的人闻言都是心头一跳。 “曾经的旧部?逃奴?既为逃奴,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在闹市之上劫货掠物,还有胆子袭击朝庭命官和勋爵贵族?这逃奴,怕是……刚放出的风声吧?”长公主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秉公主,据可靠消息,虽不是方才,却也早不了几个时辰!”家将沉声道。 “这下我可总算是见识了这帮阴人的手段了!够狠辣的呀......为了打击对手无所不极其,啧啧啧,这群老匹夫!”承风皱起了眉头,仰头把茶一口饮下。 “少爷,难道此事就这样完了?”家将不甘心地问道。 这本不是他一介下人该问的,但是他们这群人在慕容府行事向来与军中无二,再加上长公主基本已经是内定的慕容家主母了,所以才少了很多顾忌。 “还能如何?”长公主气愤地说道,“本宫早上出门的时候,皇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