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八字步出了晋王府,在赵光义夫妇依依不舍的送别中,承风趴上晋王府的马车,在里面美美地剃着牙。 这待遇多少有些是琉璃宝贝换来的,但自己也顺便又蹭了顿晋王府的美食,这波儿不亏! “去皇家琉璃工坊!”承风拍拍车厢喊道。 车夫答应一声,扬鞭催马飞奔起来。 承风撩开窗户,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工坊门前。 咦?怎么没人接待? 承风疑惑地四周看看,穿过前厅,直朝后院走去。 娘咧,那烧石灰的小型窑炉怎么又开始烟气冲天了? 本公子才去串串门,商议一下敛财大计顺便跟人显摆显摆啥的,赵管事领着这帮子家伙想要翻天了不成? 承风赶紧冲了过去,大喊一声:“干啥干啥?你们这是在整什么鬼玩意儿?” “大人,没呢!小的们正在刷那墙,可刷着刷着就没石灰了。您又忙着进宫献宝,小的们自然不敢打扰。还好,您前些天烧石灰的时候,咱们都大致看会了些。这不,正在学您烧着呢,一会儿怕是就能用了!”赵管事很摆显地说道。 看不出来,这个肥头大耳、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却很有科技助手的潜质。 这会儿,赵管事像是立了天大的功似的,昂首挺胸地等着承风夸奖呢。 “嗯嗯,不错,会动脑筋了,好样的!咱们科研工作者就该这么干......”承风很满意工匠们的主观能动性又上了一个台阶。 说着,他跳到小窑炉跟前一看,瞬间傻眼了。 靠,这帮家伙是干啥呢!烧石灰啊还是炼铁啊?火苗都烘得蓝汪汪的,跟阿凡达一个颜色了...... “停停停!”承风脸抽抽得有些走形,“烧了多久了?” 认真烧火的小工匠板板手指头:“回禀大人,怕是有三个时辰了!” “啊?够了够了,赶快把火灭了!谁再敢加一块柴火我抽他屁股!你......傻愣着干啥呢?就是你,把里面的柴火都抽出来,拿灰盖了......别扔,留着当炭用也成,这群家伙咋就不知道节约呢?” 承风一顿手忙脚乱的指挥后,窑里总算停了火,只剩余烟袅袅。 “赵管事!”承风声音都变了。 刚才他还以为这帮子老榆木疙瘩的智商提高了,可现在瞧瞧这帮家伙都干了啥?怎么瞧都不对劲! “你说你烧石灰就烧石灰,从窑里掏出来的除了石头还有泥巴,都被烧得混在一起了!”承风气得嘴歪眼斜。 “大人,这......不对吗?”赵管事憨憨地问道。 那天承风烧石灰,他离得最近,自信全程和原料记得分毫不差。 所以今天一早起就当起工头,很气势地指挥着那群工匠把烧好的石灰连泥巴一块混进了盛水的盘里...... 听到承风变了调的叫唤,他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望着这张诚实而憨厚的大胖脸,承风还真不忍心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骂他一顿。 这岂不是打击一位科研主管人员的自信和面子吗? “没事没事,本公子是想瞧瞧你烧的石灰能不能正常调浆......” 承风有气无力地回了句。 事已至此,抱怨和愤怒是没有用的。 无论是烧石灰还是制玻璃,古人全都没有接触过,更不知道物理、化学的相关知识,能摸着石头过河就不错了。 “大人您怎么了,脸有点白白的?”赵管事对承风的身体状况比较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