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是大宋的国土！自己目前所做的就是加速这一进程而已。

赵匡胤从巨大的心理落差中恢复过来后，看这些东西的眼光不再狂热。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真如你所愿，把这些东西卖出了高价，过两年价格掉下来，你在汴京还怎么立足？你现在都还没成年，别说打算捞上一票之后就归隐的混账话。皇家的身份虽能为你遮风挡雨，但是慕容家还是需要一点脸面的。”

不容易啊！

赵匡胤还能替慕容家考虑一下。

后果承风当然明白，以后慕容家会被所有的汴京贵族集体抵制，成为京城最大的骗子家族，没人愿意理会，甚至有机会，还会上前踩两脚泄泄愤。

“陛下，其实我一直都在权衡利弊。但是现在从大宋的角度出发，只能选有利的，不能选对的。如果大宋一统天下，治下的所有百姓每天都能微笑着生活，臣就算遗臭万年，也觉得是一种幸福。如果这样，陛下还觉得亏吗？”承风掸掸袍子，云淡风轻地说道。

赵匡胤叹口气，摸着一个个冰凉的玻璃制品说：“说实在的，朕很庆幸大宋能有你这样能为大宋牺牲个人利益的好臣子，如果能有其他方式，朕绝对不会选这条路。”言下之意很明白，他是站在大宋皇帝的角度做出的选择。

“因为刚才大哥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承风灿烂地笑着说道，“我和长公主都不想看到一个整日愁眉苦脸、把压力独自扛起的大哥。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袖手旁观，甚至二哥也不会不闻不问，所以我只能在她们也一起愁眉苦脸之前，通过我自己的努力达到目的，并将代价减小到最少。对于我来说，只有家人和亲友最重要。”

作为一个大家长，赵匡胤不感动是假的。

但是他还是大宋的皇帝，不得不硬起心肠、违背意愿去做选择。

“是啊！好人和坏人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身为帝王，有时候会做一些自己都不愿意干的事情。生在帝王之家与其说是幸运，不如说是悲哀，每个人不得不随时准备为大宋牺牲一切。因为我们就代表官家，肩上扛着社稷和黎民百姓。”

承风朝赵匡胤拱拱手，什么话也没说就退了下去。

“慕容老哥生了个好儿子啊！”赵匡胤望着承风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道。

“二哥不必悲伤！说到底，都是大宋的福气，也是百姓的福气，不违背当初我们的初心！”郑恩劝慰道。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叫赵匡胤二哥。

年轻时，他们与后周皇帝柴荣结拜，以柴荣最为年长。

后来赵匡胤拿了兄长的江山，既是形势所迫也是不想即将有望统一的中原重新陷入战火。

这片土地，这群百姓，已经受苦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