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夺过四郎手中的酒壶,仰着脖子狠灌了几口,才顺下卡在喉咙的一大块肉,长出一口气说道:“斯文?斯文能当饭吃?老子在外面喝了大半夜的凉风了!你们倒是有吃有喝的自在......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是不是,承风兄弟?” 说完,杨二郎朝承风挤挤眼。 “二哥,你怎么也跟承风兄弟这么熟络?从小你可是最反对我和四哥跟他一起胡混的。”杨五郎给二哥递过一只只吃了一条腿的烧鸡,顺口问道。 “谁反对了?”杨二郎接过烧鸡,上去就是一大口,“老子是反对你们荒废武功和学业,浪费大好青春!再说了,以后承风兄弟可就是我的直属部下了,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承风闻言一愣。 敢情这家伙早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怪不得带走自己的时候给自己使眼色呢...... 等等! 那岂不是说,刚才陛下和老道士是在给自己演双簧? “奶奶滴!老不死的!王八蛋......”承风灌下一口酒,把杯子狠狠地拍在桌上,嘴里暗暗骂着两个玩弄自己这个大宋好青年、卑鄙无耻无节操的大佬。 “风哥,老不死的王八蛋是谁?”杨延昭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六弟,别问了!没你什么事儿......”杨二郎又艰难地咽下一口肉,“承风兄弟,你也不用生气。要那两位一齐出手才能对付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应该庆幸才对......心怀怨怼可是咱们干这个的大忌啊!” 承风看了看杨二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跟他痛快地干了一杯。 “二哥说得对!既然陛下有命,我们就该无条件服从!这是军人的天职!”承风瞬间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一股军人荣誉感。 上辈子最羡慕的就是当兵了,奈何自己右足有天生残疾,第一关体检就没过。 “痛快!大丈夫就该快意恩仇,那些糟心事儿留给上面去想才对!你这小子着实不错,老子喜欢!”杨二郎伸出油汪汪的大手,狠狠地在承风肩上拍了两下,拍得他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你小子在我面前就一口一个老子的!反了你了?”杨大郎虎目一瞪,瞧了杨二郎一个暴栗道。 杨二郎见是大哥教训自己,顿时没了脾气,小声咕哝道:“就知道说我!咱爹嘴里零碎更多......” 杨家兄弟这边闹得欢,很多老将看在眼里,羡慕得不行。 “杨老哥好福气啊!你看你家这帮小子,一个个壮实得跟急着下山的小老虎似的,着实令人羡慕啊!”曹彬灌了一口酒,抹干净胡子上的酒渍赞叹道。 杨业自豪地哈哈大笑:“那是!谁能有我杨家这等福气?”家里还有个吃奶的老七,论开枝散叶,谁比得上自己家这串葫芦娃? 不过看到夹在自己儿子当中,跟她们打成一片的承风,杨业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慕容老哥走得可惜了!如若他能亲眼看到今天承风小子出人头地,那该有多高兴啊!”杨业长叹口气道。 “是啊!”曹彬也跟着叹了口气,“不瞒杨老哥,满朝将军,某对您和慕容老哥最是佩服。但某是前朝降将,又与前朝皇室沾亲,很多时候有心无力,实在是......” “国华贤弟,切莫如此!”杨业摆摆手道,“朝堂之上,实非我等可以插手的!但观此子形状,早晚是要入军中效力的。你可知他那《满江红》?” “早有所闻啊!”曹彬脸红红地说道,“实不相瞒,某初得此作时,关在房内狂饮三大瓮,恨不得立即上马,跟那胡虏蛮夷们决一死战!我朝能有如此少年英才,乃是我军中之幸啊!” “对!以后我们在军中对他多多照拂就是了。至于朝堂之上,此子应该自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