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服!”赵廷美血红着眼睛,盯着承风恶狠狠地说道。 承风耸耸肩,不想理这疯狗,拿起酒壶准备到窗边去吹吹夜风。 “慕容承风,你只是一时侥幸而已!”秦王身后传来赵福的声音,“只能说你这次提前找人填好的词稍微合轻尘姑娘口味而已,并不能说你准备的诗词就比殿下的强!” 还真是标准小人啊!对得起你宰相家的家风…… “赵家大郎,你是说我的词并不是自己所做,而是跟你一样提前找文坛泰斗准备好的?”承风好笑地看着躲在人群中不敢露头的赵福说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现在我随便立题,你还能口出佳作的话,本少爷倒愿意考虑兑现那个什么所谓的赌约!”赵福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站到承风面前说道。 众人闻言不由地一阵鄙视。 二人的赌约几乎是汴京贵族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时至今日赵福竟然还在抵赖,实在有失贵族风范。 “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秦王殿下的意思?”承风看了眼秦王赵廷美后问道。 “本王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能当场再出佳作,本王亲自为你研墨誊写,挂在这倚翠楼中!”赵廷美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恨恨地说道。 承风叹口气,无奈地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很装逼的台词,非常适合现在自己的心境: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我…… “允文兄,出题吧,希望你这次能坚强些,不要再晕倒了……”承风满脸鄙视地说道。 赵福被提起往日丑事,堵得心中一滞,气急败坏地说道:“不用你这个废物操心!” “请吧,赵家大郎!愿听指教……”承风空了空见底的酒壶,给自己倒上最后一杯,一口喝干。 赵福四下看看,恰好看到人群外有一个无聊的女伎,正望着窗外的雨夜静静地发呆。 “慕容承风,你便以那位仕女为题作诗词一首吧!希望你再添佳作呦……”说完,一脸冷笑地看着承风。 承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手拿团扇的仕女呆坐在窗前吹着夜风,或许是不习惯人群渐少的冷清,她微微抱了抱肩膀,不经意间往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她惊讶地发现,整个大殿的才子贵人们都瞪大了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猛瞧。 虽是青楼出身,笑脸迎人,但自己从未被这么男人齐刷刷地盯着看。仕女赶紧拿团扇挡了涨红的脸,紧张得手足无措。 承风排开众人,来到女子面前。 “姐姐,能请在下喝一壶酒吗?” “公子……”这位女子毕竟是有职业素养的,几个呼吸间便调整好了自己,“蒙公子不弃,奴婢愿为公子斟酒。”说着就要去拿酒壶。 承风一把拿起,掀掉酒壶的盖子,对着仕女说道:“适才见姐姐眉头紧锁,凭窗慨叹,虽是不耐春寒却还要强颜欢笑,不得不流连于此,某心中甚怜。愚弟从姐儿身上做得一词,便赠与姐姐了,也算你我今日相识有缘!” 说罢,仰头从壶口处将整壶酒一饮而尽。 赵福隐隐觉得事情不妙,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几天前这个废物也是豪迈地喝下一壶酒,然后就迎来了他的高光时刻、自己的社死现场,难道这次…… 赵廷美一脸激动地望着承风灌酒,“喝吧,喝得越多越好,最好喝趴下,这样就能证明你还是那个废物,根本不是作诗的料!” 场中有不少士子也在心中暗暗较劲,盯着女子猛看,心中也在暗暗地组织词汇,希望自己的诗句能暗中跟承风的一比高低。 “咣!” 酒壶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