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迹,自然是大汉伐匈天命所归,若是恶兆,那就是对面的匈奴做出的事情人神共愤,汉军乃是替天行道……
还没等他多想些什么,天边的白光突然闪了闪,紧接着,一幅画卷徐徐展开,中间的字金光闪闪,格外醒目。
【霍.狼居胥山大爹.去病——古代武将最高成就代名词】
这字形与本朝所用字体有所似却大有不同,始皇就已经完成了书同文之举,这是哪里的字?
军中有人识字,这些字形他们虽然不认识,却莫名其妙地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下意识顺着念了出来,听清楚的军营众兵将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中间的,年仅十七的剽姚校尉。
这位“得天子幸”,今岁随着大将军卫青来往漠南的少年,名字就叫霍去病。
军中对他不乏非议,尽管早就听说皇后内甥擅长骑射,在跟随天子游幸内苑时能一人独挡力搏凶虎,但……
但霍去病实在是太年轻了。
之前可没有什么剽姚校尉,这个职称,乃是天子特意为他拟定,可见其有多得天子青眼,放到军营里历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若论真刀实枪的谈兵打仗……似大将军那样天赋异禀的人自古到今能出多少,且大将军少时贫瘠多难,霍校尉长于绮罗,没吃过什么苦,难道他的功绩,还能比大将军高吗?
要说“最高武将”,怎么也轮不着他呀。
卫青慢慢踱至外甥身边,天幕上每一个字他都认得,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
何谓大爹?
狼居胥山自然是汉将耳熟能详之词,但它深在匈奴领地边缘,连那群茹毛饮血的蛮夷都不肯靠近,汉军如今连焉支山都越不过,又怎么可能插开匈奴腹地到达那里呢?
“笔吏,”卫青没再往下思索,沉声吩咐身旁的文卒,“用沙盘与墨块,速速记下天幕所演。”
文卒忙不迭跑回帐中取墨,卫青还想再说些什么,霍去病就已经蹲了下来,抽出一个木片临摹起白光里的画面来。
兵将皆屏息以待,一个个恨不能脖子凭空长高八丈,仰头看着天上亮如白昼的光辉,很快,随着画卷中白光翻涌,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大家好,我是新人up主鹿女,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一下,狼居胥山大爹,霍去病的传奇一生。”
天女所念字音也与本朝截然不同,但在场每个人却都能听懂。
被刻意压低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纷乱往霍去病身上砸去,更有甚者,眼神在舅甥二人身上游移着,带着些许的难以置信。
神迹中的天音自然不会出错,所以这个小校尉……将来成就真高于大将军卫青吗?
【为什么说霍去病能称得上古代第一名将呢,简单点概括,比他年轻的没能达到他的成就,比肩他成就的没他达成速度快,能在几年时间之内把压在西汉头上几十年的匈奴人干得不敢吱声,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用兵奇才。
如果把那一段西汉史写成小说,将霍去病写成主角的话,那匈奴人无疑就是横贯整部小说最后才正式出场的大反派,英雄的对手不会是头脑空白的饭桶,只在历史书上占据几句话的匈奴人,在当时究竟有多强大呢?
对,在述说霍去病的功绩之前,我们先来谈谈他的对手。
秦朝二世而亡,但在始皇时期,匈奴人还只是一群远在塞外看天吃饭的普通牧民,他们也会在草原上风雪交加的时候南下劫掠,但很快就被蒙恬等将军打得屁滚尿流远离中原。
可在汉初,他们已经可以把开国皇帝邦哥围在山上戏弄了。
历史是曲折前进的,当农耕文明催生出大一统趋势,秦朝“奋六世之余烈”成功时,游牧文明也在水草的枯荣之间迎来了自己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君主”。
秦二世胡亥即位之年,冒顿单于杀父自立,那个时候的匈奴还只是个不大不小的部落,但作为匈奴族伟大的军事家和统帅,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