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待明日天亮再回去就行。” “无碍。”裴允谦扔下这句,又朝着两位太医拱了拱手,便大步出了山庄,跨上快马,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裴允谦一路风驰电掣,待到东方破晓,他已经快马加鞭的带着一应药材赶了回来。 平阳这两日也累坏了,昨日回去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方微亮,她不放心李翔,也没唤醒同样劳累不堪的玉珠,一个人披着外衣出了房间便朝着李翔的房里去。 平阳走到半路,恰巧遇到去要归来正往太医居所里去的裴允谦,裴允谦见了平阳,忙紧赶上前,问道:“你怎这么早就起了?” “我不放心,想去看看他。”平阳睡眼蓬松的看向裴允谦,疑惑道:“你怎这样早就起了?怎么还风尘仆仆的?” 裴允谦扯谎道:“我一贯早起,方才觉得憋闷,便出去跑了一圈马。” 平阳不疑有他,讷讷的点了点头,遂又看向裴允谦道:“夫君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府中姨夫还需要你照料呢,你且先回去罢,我一个人可以照料得了的。” 裴允谦睨着平阳,因为昨日睡得足,她今日脸色好了许多,他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淡淡一笑,转而又哄骗她道:“我清早起来的时候碰到了周太医,他说一会儿要去给李翔诊脉,有太医在,你就先莫要过去了,你先回房在去眯会儿,我陪着太医为他诊脉后,再命人去告知你就是了。” 平阳一贯信任裴允谦已成习惯,她听了这话,丝毫没有怀疑,便点头道:“如此,便有劳表哥了。” 裴允谦又叮嘱了句:“天冷了,再出门的时候,多穿件衣裳。”他不想对她关心表现太过,说了这句后,又加了句:“若是你也病倒了,谁来照看李翔呢。” 平阳笑着说好,便别了裴允谦转身又折了回来,她走到门口,恰巧与要匆匆赶出来的玉珠撞个满怀,玉珠急着道:“夫人又去看望世子了吧?奴婢该死,睡得太沉了,夫人何时出去的,奴婢竟是不知。” “这两日你也累坏了,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故而没有打扰你。”平阳进了屋子,将外衫脱下:“我也没去成,半路碰到了表哥,他说太医要去诊脉,我便回避回来了。” 玉珠收起平阳的外衫,感慨道:“不知为何,凡事只要有表公子在,就让人觉得特别安心似的。” 说着,她扶着平阳躺回了床上,安慰她道:“您这阵子累得不轻,且再睡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