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充实后宫,子孙繁茂,储君纳侍寝,大婚娶妻,这些对于礼部来说,都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静姝心疼李陵亦是心疼儿子,无奈道:“我看煊哥儿并没有拿侍寝的打算,我每每与他提及这事,他都是不情愿的样子。” 李陵闻言,忍不住蹙了蹙眉, 静姝对长子一向要求严格,静姝本以为李陵会强迫儿子遵照规矩,谁知他却道:“既然他不想要侍寝,便随他去就是了,莫要逼迫他。” 静姝虽然也承受着太子大臣们的压力,但李陵这样一说,她心里安定多了,仿佛有了主心骨。 “礼部一再上奏,咱们纵着他,能行吗?” 李陵回道:“当初他们不也是一再逼着朕纳妃,朕不是也挺住了嘛。” 李陵手腕强硬,若是有他为儿子撑腰,那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静姝心里一松,笑着打趣道:“你乃九五之尊,那些大臣当初劝你,也是为了你好。” 李陵起先还没回过味儿来,他下意识的跟着点了头,待他瞥见了妻子神色有异,忙改口道:“什么为了我好,我身边有你,已经足够了。我才不想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呢。” 太子回到东宫,回到书房。 在去看望母亲之前,他已经将今日的政事处理完毕,上书房里太傅留下的课业,也已经全部做完。 往日这个时辰,他可以自由分配一些时间,或是习字作画,或是看书品茶。 可今日,他却是静不下心来。 内侍看出了太子今日的异常,他躬身入内,恭敬的问道:“殿下,可要品茶吗?今早娘娘命人新送来了雪顶含翠,味道十分香醇。” 太子回道:“不必了。” 内侍又问:“那殿下可要出去走走?后花园里的腊梅现下开得正好,今晚有月,踏月赏梅,最是怡情。” 太子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且拿宣纸过来,我想作画。” 内侍得命,连忙取来宣纸在案上铺好,并备好笔墨:“殿下请。” 太子走到案边,接过画笔,轻轻落于纸上微微抬腕,一朵含待放的梅花跃然纸上,内侍余光瞥着,心里虽赞叹,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只默默的研磨伺候。 太子刚要再次落笔,却停住,对着一旁服侍的内侍道:“你且出去罢,这里不用服侍了。” 内侍领命,正要退下,太子又道:“不准人进来。” 书房内只剩下太子一人,他再次轻轻落笔,一番下来,一副落雪梅花图赫然显在纸上,那梅林中,隐约可见一纤弱的曼妙女子。 太子的心终于不再慌乱,他凝望着那画中的女子好半晌,最终,亲手将画卷收好,小心的放在了书隔的最里层。 与那里面许许多多的画卷,放在了一起。 椒房殿内,静姝将掌事的奉来的各色珍宝皆细细的看了一遍,遂道:“内府费心了,这些都不错,送给坤哥儿和冬卿做新婚贺礼,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宝公主笑嘻嘻道:“母后,大哥哥成婚,我能出宫去观礼吗?” 静姝笑着道:“咱们当然是要去的,母后和你哥哥还有弟弟都会去。” 宝公主问道:“那父皇呢?” 静姝道:“年后要出兵呢,你父皇恐怕抽不出时间。” 宝公主叹气道:“做皇帝可真辛苦,父皇那样疼爱大哥,竟是连他的新婚礼都没时间观,哎!” 说着,她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煊哥儿,又道:“哥哥,想到将来你要像父皇这样辛苦,我就觉得你好惨。” 静姝嗔了眼女儿:“莫要口无遮拦,作为帝王,若是一味只知晓自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