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轻。司马福晋毕竟不是位闹事的,走到我们面前说,“别担心,好歹我家康辰亲王和你们有几分交情,这事我不会说去宫里的,只是你们穿着这样朴素,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乡村野姑。”
司马福晋后面跟着个伙计,还有两名康辰王府的丫鬟,场面齐备。伙计看向我们问,“这两位是司马福晋的朋友吗?”
不好表迹身份,还要沾她的光,苏贵人这会儿牙估计都咬碎了,不识趣的伙计看向苏贵人问,“您想看点什么?”
苏贵人指向那块贡砚说,“把那方砚台给我看看。”
司马福晋说,“姐姐,这摆在外面的货都不够档次,哪里配带进宫?”
苏贵人说,“是不配带进宫,是准备送给康辰亲王的新婚礼物。”还没看那伙计递上的砚台两眼,她又说,“这砚台多少钱?”
伙计说,“十两银子。”
“太贵了。”苏贵人看向司马福晋说,“本来康辰值得一方好砚台,我就算千金万两也舍得送,只可惜娶了文墨不通下里巴人的你,写出的字就掉价了,这砚台就不值得了。”
我拉着她就要离开,司马福晋在背后悠悠地说了句,“买不起就算了,一毛钱没花,倒要耍威风。”
苏贵人上前对店里伙计说,“你在店里挑十副最贵的砚台,送去苏府上,自会有人付你银两。”
伙计问,“哪个苏府?”
司马福晋噗嗤一笑,“人家不认识。”
苏贵人说,“就是在京城有五家酒楼的苏府。”
伙计说,“小姐,可否留下字据,或是抵押的物件?”
换了丫鬟的衣服,她身上怎么会有值钱的物件,早留在宫里了,司马福晋故作体贴地问,“姐姐,要不我给你买块砚台带走吧?”
这气苏贵人怎么受得了,又不能留下名字,只能瞪着我干着急。司马福晋问,“说来说去姐姐在这京城最贵的珠宝铺里,还是一文钱没花,倒比不上街上的叫花子了。”
我气不愤,早知道刚刚死拖着苏贵人早点走拉到,正经事没办,还和司马大人的女儿闹脾气。我从怀中掏出块玉佩留在桌上,说,“这总够了吧。”
那玉佩清透翠绿,伙计一眼就看得出价值不菲,赶紧收到怀里,点头哈腰地感恩戴德,把司马福晋气得吹鼻子,我可不愿在这抖威风,拉着苏贵人就赶紧走。
刚回到马车,苏贵人就问,“那玉佩不是康祺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吗?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乎了,原来一直窝在怀里。”
我说,“这玉佩其实早在之前,是我做成扇坠子送给他,后来觉得太贵重讨回来的。”
“还有这事?”
“这玉是十多年前爹从南国打胜仗带回来的,几百年难得见到的上等佳胚,有滋养身心之效,于是一直藏在我爹娘的枕头中间。康祺出任监国那年,正好碰到七夕,我想着要送份大礼给他,作为定情信物,于是就趁夜里偷了来,后来被爹娘发现,满院子追着我打。”
“偷鸡摸狗的惯犯嘛。”
我一下捶过去,“所以我就厚着脸皮问他要回来,他答应了,在我生辰的时候还给我。我要还给爹娘的时候,额娘就说,反正早晚都是给你的,不如现在你就时刻戴在怀里,保你平安吧,爹娘大半生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到这,一粒眼泪又不争气地滑下,苏贵人赶紧抹掉,又叫车夫折回刚刚的琢玉堂,嘴里说道,“我这罪该万死了。”
我拉住她说,“你让哥哥晚点来赎吧。我最心心念念地,就是杀了太后,替我爹娘报仇。”
一路赶到了苏家酒楼,苏家哥哥在门口接我们,却不去苏大人约司马大人的包厢,推开隔壁的门,三个人贴着墙听另一边的动静。
正好听见司马大人厉声说,“这要是被臣民百姓知道了,岂不是让祖宗的在天之灵蒙羞!”
苏大人添油加醋,“为什么之前红翎甲兵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