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苏贵人最爱看,总是疾马冲到我府上,拉上我飞奔而去。
太后热辣辣地像个太阳站在前面,吃了番常在的丸药,好像她更有精神,憋着掀风卷浪的劲头。番常在站在她旁边,衣着简朴地像个丫鬟。
李嬷嬷代替她骂道,“碧烟馆能出什么好人,竟是随意勾搭的下贱功夫。”
我想到这李嬷嬷之前骂过晓莺,便悄悄问春焰,“你们后来没去找她麻烦吗?”
春焰说,“最近她在太后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是因为皇后那次来清平馆说道过一会关于赌钱的事,各宫都管得严。”
我想着,太后最近也不自在,她哪里敢乱跑。
白公子轻轻拨了拨头发,抬头说,“李嬷嬷要是这样让我难堪,以后我不进宫就是了。”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打量白公子的脸,清瘦惨白,果然是沉沦在女人中的浪子。细眉软齿,眉眼像一对勾子,哪里像个道士,更可看做个戏子。
这话听得太后生气了,却一巴掌打到娇婵脸上,“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下贱胚子,还有脸哭,就知道勾搭男人!”
秋贵人跪在娇婵身边道歉,“是嫔妾管教不周,惹太后生气了,我带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没等太后开口,李嬷嬷先说,“你什么出身,能管教什么?”
我听得好笑,一个臭不要脸的老嬷嬷居然评价妃嫔的出身,秋贵人蜡黄的脸不敢出声,我天不怕地不怕,顶上问,“那敢问李嬷嬷,你是哪个不见天光的阴沟里的出身呢?”
突然一阵臭味来袭,所有人嘴里的话都停了下来,默默等着这屁味过去,西宫的人不敢说话,怕得罪哪位主子,东宫的人知道是秋贵人放的,也不敢说话,怕太后盛怒之下,殃及池鱼。
我盯着秋贵人,她脸讪讪的红了起来。此人不能干坏事,一干就露上脸上了。
只有太后敢言,“这是谁放的屁!大白天的也这么嚣张!”
白公子在一旁,哼了声说,“怎么了太后,连放屁都不准了?俗话说得真好,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怎么?到太后这里还多了一项。”
我倒是佩服他,这么嚣张的破罐子话,要么是嘴快,或者仗着太后宠爱,才敢这么放肆。
太后气得眉毛鼻子都不是,看到白公子这个衣衫褴褛的样子,又气又馋。只能死瞪着。李嬷嬷拽起娇婵的衣领就开打,啪!啪!啪!谁也不敢劝。
我说,“太后!谁勾搭的谁还不好说呢,怎么就先治了娇婵的罪?”
李嬷嬷停下手,“那阮贵人说说看,这南浦书斋靠近西宫,怎么东宫的丫鬟走到这里来?不是有意搭讪,难道是天造地设?”
我说,“璞贵人怀着龙裔,最近几日浑身不自在,恍惚间总觉得东宫之中还有着猪大肠的臭味,所以各宫的丫鬟们来御花园采花,带回去熏熏屋子,娇婵也是如此。往日都规规矩矩的,有点有时地回去,怎么偏是今日白公子进宫来给太后驱魔,就惹出这样不干净的事?”
太后并就不喜欢我,看她一张克夫的脸像一只倭瓜,她咬着牙说,“阮贵人还喘着气呢,随便你如何巧舌如簧,我都不在乎,今儿我把这个娇婵带去我宫中,一遍遍好好审问。是否能活着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秋贵人急得眼睛鼻子都不是,只会下跪赔礼,但女人往往就是你对她越毕恭毕敬,她也是张狂无礼。太后劝不住,身边的李嬷嬷拽起娇婵就要走,我拦在头一个说,“娇婵是秋贵人的丫鬟,要审也是她来审!”
李嬷嬷哪里会买我的账,“整个后宫都是太后说得算,谁敢拦着!”
这样蛮狠不讲理,我给璞贵人使了个眼色,她马上心领神会,趁着忙乱,在李嬷嬷身上蹭了一下马上往后摔倒,一屁股坐在眠鸥的腿上,“哎哟!”
这下场面更乱了,东宫各丫鬟赶紧上前照看,连太后也吓到,赶紧拉开李嬷嬷。我机警得呵斥,“李嬷嬷,你有几个脑袋,也敢推璞常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