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杨妃,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春焰看向我,等我一句指令,我微笑地点点头,如一道赦免。春焰肆无忌惮起来,拉着她满院子跑,遛狗一样,太监和小厮们在旁边劝不了架,只能跟着跑。一时间,整个翠箔轩更是臭气熏天乱七八糟。只听见玉壶大喊,“你们这些死奴才!我非要你们的命!”
门口传来老沉的哼哼两声,原来站了个阎王妃,是谢桥楼的王嬷嬷,她像个陪葬后的前朝妃嫔活过来,死灰的脸,提着嗓子大骂道,“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奴才在干什么?”
她是宫里的老嬷嬷,从前太后宫中的奴婢,后来因宠爱杨妃,派去她宫中,所以德高望重。可近两年也飞扬跋扈起来,用春焰的话说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爬上了皇帝的卧榻。”
我转头看,璞常在正灰溜溜地带着眠鸥早就躲回偏殿,不惹这是非,我一片灰心,平日里的铁血姐妹这会儿变成了孬种。王嬷嬷这会儿指着苏贵人,骂她不懂教养,言语中还贬低了她,“什么出身的主子就有什么规矩的死奴才!”
整个翠箔轩顿时鸦雀无声。
我听得不爽,走上前帮腔,“王嬷嬷,你好歹是宫中的老奴才,其他死奴才撒泼打滚不守规矩也就算了,你怎么来了翠箔轩,见到我和苏贵人,也不知道行礼问安?”
她虽不情愿,但我的话压着,她勉强弯了半个腰,行了半礼,“阮贵人吉祥,苏贵人吉祥。”
我说,“你们谢桥楼的丫鬟在这里大吵大闹,你还不带回去好好管教?任由她在这里撒疯卖野?”
王嬷嬷不愿买我的账,“依我看,是苏贵人身边的丫鬟不知好歹,玉壶不过是依杨妃娘娘的指示,过来取洗好的猪大肠,明显是菡萏蛮狠不讲理,闹出了这场荒唐样子。”
我上前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手上没个轻重,却震出了回声,“因你是宫里的老嬷嬷,我不送你去受罚,可你不能这样信口雌黄。你不过刚迈脚进的翠箔轩,怎么就有眼睛看到之前发生的事,一定认为是菡萏的错?”
王嬷嬷憋着一口怒气,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可是碍于宫里礼数尊卑,只能犟嘴说,“老奴在宫中几十年,深知各个奴婢的性格秉性,所说之言,都有这些年熟知的依据。”
我又一个耳光打上去,“今日发生在翠箔轩的事,你都悉数回禀,虽然我入宫不久,但在府上也是主子,也见过你这般张狂的奴才,只是登高必跌重,你一路小心点好,是我对你的教导。”
王嬷嬷咬得牙槽都要碎了,半天挤出几个字,“老奴知道了。”
没讨到便宜,只能带着玉壶等人回去。她们一走,苏贵人愁眉苦脸起来,“她们这一去,肯定要告状。”
我说,“告是为难你,不告也是为难你。只是今儿我出头了,大不了明儿我也开始洗猪大肠了呗,谁还没吃过些苦日子?你只当我替你分担些好了。”
苏贵人听得感动,过来握紧我的手,一股刺鼻的猪屎味扑面而来,我赶紧推开他,他却以为是我矫情,直接抱了上来,我大骂,“你赶紧给我松开!菡萏!把你家主子拉开!”
苏贵人才理解我的意思,松开抱歉道,“我都闻惯了,这会儿竟没了感觉。”
我说,“你千万别闻习惯,不然真成了猪!”
春焰在旁边矫情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贵人,咱们明儿真的会洗猪大肠吗?还是只有贵人你一个人洗?”
这哪里是一个奴婢说出来的话,我真是惯坏了她。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却看见璞常在从偏殿跑出来,扶着栏杆往外干吐,眠鸥在旁边扶着她,手不停顺着背。苏贵人靠近先问,“这是怎么了?”
眠鸥羞愧地解释说,“都怪我,刚刚伺候主子喝茶,忘了手是帮忙菡萏撘过一把大肠的,一下把她给熏到了!”
就这么一院子的人看着璞常在反胃了半天,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倒是苏贵人说,“可你家主子也爱吃猪大肠,而且我每日在院子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