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这个女孩以前也是这样，默不作声像个透明人，根本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邱嘉钰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情绪。

而现在就是……厌烦。

厌烦自己？邱嘉钰很受伤，他长得帅，为人又好，几乎还从没有感受过被人厌烦的滋味。

现在还是李子怡。

不能是李子怡，邱嘉钰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谁都好，但是他不能被李子怡厌烦。

胸腔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点点减少。他体会到了一种难言的窒息，还有恐慌。

仿佛被神抛弃的信徒，他必须要想办法得到一点神的垂怜，不然会活不下去。

“早饭吃过了吗？”

“吃了。”还是李子瑾回答的。

“子怡，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邱嘉钰现在就只想跟李子怡说话，“我看你黑眼圈有些重。”

李子怡不知道怎么自己低着头他都能看到黑眼圈重。

好烦啊，真的好烦啊。

以前邱嘉钰虽然也会这样故作体贴面面俱到，但绝对不会这么锲而不舍。最多是说一句体贴的话代表自己照顾到了就行了，今天怎么这样？

她今天说了好多话了，一点也不想说了。

跟李子瑾是没办法，因为她还要住家里。但是邱嘉钰，她真的不想搭理了。

然而她不知道，在她的厌恶不断加剧时，邱嘉钰的窒息也在不断加剧。

为什么？为什么厌烦他？为什么不看他？为什么不跟他说话？

不行了，他只觉得自己难受得快要死了，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遵循着本能，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女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