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大人明鉴,我和韩将军无冤无仇,从来没有过要加害他的心思啊!” 黄忠麾下的一个统领程志更是大急,他深知吴班就是靠着关系和拍马屁坐到了统领的位置,只是没想到这个阴险小人今天把主意打到了黄忠身上。 别看吴班现在说得冠冕堂皇、义愤填膺,江东军真打上来,程志敢肯定吴班会第一个投降。 “太守大人,你别信吴班血口喷人,黄将军只是忧心将士们的性命才出此一言,绝不会向江东军通风报信的!” 见程志跪下为黄忠求情,韩玄依然不为所动。 “为将士们忧心?我看是想通敌卖国吧!程志,你为黄忠求情莫非也是存了投降的心思?” 程志微微冒出冷汗,这种事上官可以想,但是他们有这种想法就是一种罪。 “末将不敢。” “够了!” 韩玄看也没看程志,他只是冷冷地俯视着黄忠。 事到如今,他绝不会向杀了他弟弟的江东军投降。剩下的,要么就是汉军奇迹翻盘,要么他就和江东军玉石俱焚。 至于眼前这个心思难测的“废物” “来人,把这个勾结江东军、背叛汉王的老匹夫拉下去斩了!” 这里面既掺杂了韩玄的泄愤,也掺杂了他的决心。 “太守大人三思啊!黄将军绝没有异心!” 程志还以为韩玄真只是听信了吴班的话,连忙苦苦哀求。他还拉了拉身边的魏延,想让魏延一起求情。哪知魏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撇手转身就走。 不说黄忠、程志,连韩玄和吴班都楞了。 魏延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若不是本事高强、鹤立鸡群也当不成统领。 没有责怪魏延不告而退的失礼,韩玄欣慰一笑。 杀了黄忠,他还有魏延可以用嘛。 “黄忠,你看连你麾下的统领都不帮你说话了,你还有何可说?” 黄忠心灰意冷地低下了头。 其实,韩玄原本还是个不错的太守。 郡内虽然有些官场的潜规则,但哪里没有?韩玄至少没有压榨过百姓,所以长沙的民生还是不错的。再说江东军来袭,他也是每日亲力亲为视察防务,没有一丝懈怠。 但现在,韩玄有些崩坏了。 他忽然发现像这样掌控别人的生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肆意妄为是一件多么让人快意的事情! 原来那些暴政者、被唾骂的大奸臣都是活得这般快意的么? 韩玄肆意地大笑起来。 “来人,把黄忠拖下去,斩” 嗖! 韩玄的话中断了。 他低下头发现胸口上插着一支箭矢,长箭近半透胸而过,他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韩玄眼看不活,所有人都惊呆了。 缓缓抬头,韩玄劲直看去。 七八十步外,魏延手持弓箭瞄着这里,弓弦还在微微颤动。 “你!为何?” 旁边的一名士兵显然是把自己的弓箭交给了魏延,此刻他已经吓傻了。 只见魏延接着从士兵背上的箭壶又取出一支长箭。 嗖! 长箭贯穿了韩玄的喉咙。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人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去抢救韩玄,此刻看到长箭穿透喉咙更是没有了其他想法。 发生了什么? 众人甚至没有产生这样的疑问,仅是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