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杖下去,足以皮青肉肿,躺上两三天了。四十杖下去,定然皮开肉绽,歇上大半个月。六十杖下去,足以骨断筋折,只能说看你命够不够硬了。八十杖,足以把人活活打死。 往昔让士兵们畏惧的板子,此刻众人竟然齐齐松了一口气,纷纷说道。 “没有怨言!” 季书转头看向韩综,韩综整个人都缩了缩。 “纵兵行凶,打二十杖。可有怨言?” 韩综咬咬牙,回答道。 “没有怨言!” 许屠和侯成大急,连忙上前求情道。 “先生将军,韩综还是个孩子,二十杖太重了!” 季书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军中无儿戏,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他虽年幼,有功我照样重赏,难道唯独有过我就要轻罚了?” “刑杖带了吧!都给他们松了绑,自己脱了上衣趴到地上,用刑!” 季书一声令下,立刻有士卒上前给他们松了绑,又拿了刑杖上来。犯事的士兵也乖乖脱了衣甲,趴到了地上。韩综见到这幅情景,不由有些畏畏缩缩地开口道。 “老师,我知错了。不过这板子能不能回去再打?这大庭广众的,趴在地上,这,这太过耻辱了。” 韩综到底韩家的独子,韩家虽然算不上世家豪门,但在江东也是有头有脸的。在一群村民和两千士兵面前,还要趴在地上用刑,这对他来说比挨板子还有些受不了。 季书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知道脸面了,现在想起自己是韩家的人了? “耻辱?会感觉到耻辱的是那些有过荣耀的人!” “你不曾有荣耀,又哪来的耻辱?还是说,你将践踏别人当做是一种荣耀?” 季书指着两个士兵说道。 “把他衣甲脱下。” “打!” 士兵们闻言犹豫了一秒便执行起了季书的军令。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一片板子拍打在肌肉上的闷声,夹杂着士兵们忍着痛的呻吟。 季书看执刑的士兵打了四五个板子,便喊了停。别人一杖打下去,那是一个深深的红印,唯独韩综四五个板子过去了,身上连个浅印都看不到,这小子竟然还学着别人喊疼。 他瞪了许屠和侯成两眼,两人连忙避开了季书的眼睛。季书哼了一声,推开给韩综执刑的士兵,拿过刑杖亲自打了下去。 “你爹一世英名,为国尽忠,为民请命。你这逆子,竟敢纵兵行凶!” 季书一板子狠狠打下去,刚才还装模作样的韩综登时全身都疼得绷直起来。 “主公平诸侯,灭世家,颁布一税法齐民律,立志要平天下祸乱,建太平盛世。你这逆臣,竟敢为祸乡里!” 季书又一个板子下去,韩综那小身子骨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了,韩综疼的眼泪直流却不敢再狡辩。 “你娘,程普、黄盖这些你的叔叔辈们,还有主公都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韩当将军更出色,成为未来楚国的栋梁之才!你倒好,学起了董卓!你想气死你娘和众位叔叔是吗?” 季书就这样每打一杖下去便骂他一句,他说的是心里话,只是不知这混小子能听进去几句? 韩综毕竟只有12岁,就算自小习武,十几个杖下去小身骨也皮开肉绽了。连蒋钦最终也忍不住上前劝了。村民们早得了补偿,如今见那2个恶徒被砍了头也解了气,再看到这么小个孩子被打成这样,浑然忘了这个孩子就是允许士兵劫村的人,纷纷让老村长也上前说情。 季书原本是重新算二十杖的,结果许屠、侯成、蒋钦、老村长四人上前拦着劝阻才让季书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