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场仗下来,虎啸营加起来都没损失到五百人啊!” 别说轻语、月英,就连甘宁都被季书发火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旁的侍女更是战战兢兢。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看着眼泪汪汪的姐姐,季书冷静了下来。 对于韩当的死,季书心中有愧,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心中同样还有着恨。 那孙策呢?一边是为救自己而死的叔叔,一边是谋害自己的亲弟弟,恐怕他已经分不清心中是愧、是恨、是悲、是怒了。 “好吧,我先去见见太夫人。” 季书转过头没有去看她们,终是一声轻叹妥协了。 今日的建业城注定了有很多人要流血。 一队队士兵闯进世家的大宅,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戴上了镣铐,送上了囚车,一片鬼哭狼嚎、哀声动天的景象。 建业的百姓看得热闹,议论纷纷。 而真正决定这些人命运的是此时在太守府里的争论。 “根据审讯,现已查明共有十一个世家参与了此次叛乱,吴郡的陈家和陆家,芜湖的李家,建业的沈家、吴家” 宽阔的大厅中弥漫着冰冷的杀意,太史慈站出来向众位同僚细说详情。 “主公,谋逆乃是大罪!这些反贼当查抄家产,满门抄斩!” “不可!世家影响甚广,世家子弟众多,一但牵连全部对整个江东的影响不可估量!应当细细彻查,斩除首恶,严惩从犯,对于不知情者网开一面,这样才能让主公在士林树立威信!” “狗屁!这些人胆大包天,谋害主公,不杀了以儆效尤,他们还以为主公软弱可欺!” “可天下人怎么看主公?若是都杀了,天下人必定以为主公是嗜杀残暴之人!” “书生之见!别人都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跟我说要考虑别人的看法?” 太史慈一句话说完,底下的官和将领就炸开了锅,争论不止。 太史慈无奈,又走到了过道正中,大声说道。 “世家与刘繇私下勾结,共同谋害主公。世家主外,召集人马围杀主公;刘繇主内,向世家提供主公的行踪,控制建业的守军。二公子孙权和刘繇有共谋之嫌。” 大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许多不知情的中层官员和将领纷纷闭上了嘴巴,转头看向孙策。 他们这才发现,主公一直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好像在发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好像那里有什么稀罕物。 周瑜走了出来,接过太史慈的话说道。 “世家的人除了芜湖的李家,吴郡的陈家、陆家,都已经缉拿下来了。刘繇和孙权现在正软禁在偏厅。此事如何处理还是请主公示下吧。” 原来周瑜昨天就回到了建业。发现封城,他没有暴露身份,只是向城头问话,听了士卒的回复,他静静退走打听消息,终于确定是刘繇要对孙策不利。 江东的4万兵马分布在柴桑和庐江,由朱治统领防备刘表。 远水解不了近渴,周瑜还不清楚建业城中的具体情况,但调来吴郡所有兵马想来也可堪一战了。于是,周瑜一面派人去吴郡调兵,一面继续打听消息。 好在今天建业解除了封城,听说孙策平安归来,周瑜这才急忙赶回了太守府。 虽然季书一直自责自己发现的太迟。 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周瑜却十分庆幸这个结果。 至于韩当的死,周瑜觉得老将军是死得其所的,就算换了他,他也会含笑赴死。他只是深恨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