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莱,莱西……求求你,不要剥夺我做人的权力……好不好?”
莱西神色复杂:
“好。但你也答应我,晚些时候去找沈重澜问一个藏身之地。一旦莱家遭祸,你先去躲着,等境况稳定了再想办法营救我们。”
楚春信立时便要反驳。
莱西语速加快:
“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倘若我们身陷囹圄,能够调用的资源有限,我们需要你在外面提供必要的援助。”
“姐姐,你很重要,我们都需要你。”
楚春信消化了很久,才终于理解了莱西的意图。
她脸上浮出一抹初见那般糜烂又绮丽的笑,泪悄无声息地沿着不施粉黛的脸颊滑进钱袋的束口:
“……谢谢你。”
***
第一次按摩结束时,太后通体舒泰,不仅吩咐人给莱西赏了许多东西,还叫贴身嬷嬷跟她学按摩的指法。
莱西教了嬷嬷,却没要赏赐,反向太后讨了个无用的恩典:
“儿臣想见父王一面,可否劳烦皇祖母派人请一遭?”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若是他亲生的该多好,忠厚老实,还有孝心……可怜见儿的,这么个情真意切的要求,皇祖母怎忍心驳回去呢。”
话音未落,嬷嬷就指使婢女去找逸王了。
少顷,逸王踏入正殿,隔着屏风与太后请安:
“是小西想见朕?”
屏风隐约了莱西的身段,行礼时如云团拥簇,看得逸王眸色又沉了几分:
“几日不见,可是想父王了?”
莱西把这个问题笑过去了。
她少有地捻起锦帕,挡住大半张脸,笑得羞涩又腼腆。
太后看得清楚,也跟着笑起来了:
“陛下一把年纪了,逗我们小姑娘做什么?”
逸王哈哈大笑:“咱们囡囡而今也到知羞的年纪了。”
莱西忽略了这句话中的讽刺意味,矫揉造作地嗔道:“父王——”
她一叫“父王”,逸王的笑声就弱了。
这实在怪不得他。
每回莱西这么亲昵地叫他,见面之后,逸王都得砍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方能彻底出气。
宫人端来座椅。
他强撑着笑意撩袍坐下:“行了,不逗你了。囡囡直说便是,即便母后不替你撑腰,你的要求,父王也无有不应的。”
莱西后心一凉。
之前逸王对她隐有下手的意思,她便拎出自己与沈重澜的婚约说事。
当时,逸王就是用最后这句话把此事敷衍过去的。
旧事重提。
逸王知晓宋青云在做什么。
倘若稍稍延展一下,说不准宋青云这猪脑子都是从逸王亲信那里得来的灵感,之后又去求他的亲信帮自己搜寻证据。
莱西借衣袖遮挡,暗戳戳对逸王比了个中指:
“既如此,小西也不怕父王笑话了。”
“前些时日,宋夫人雇人对儿臣说了几句坏话。儿臣打小气量就狭窄,忍气吞声了半个月,每每思及此事,还是辗转难眠。故而想求父王给个恩典,准儿臣见宋青云一面,去把他夫人当日骂我的话一一骂回去。”
逸王点着莱西对太后笑:
“母后您瞧瞧,刚夸过囡囡长成大姑娘了,您这宝贝孙女儿可就又耍小孩子脾气。”
太后故意拉下脸:“怎么?陛下想惹我们小西哭?”
“母后这话说得……显得儿子多不近人情似的。”
逸王摆摆手:
“父王还有些话想对你皇祖母说,囡囡自己去吧。”
不怕她跟宋青云说什么?
莱西将信将疑,没跟他客气,上了御辇,一路摇摇晃晃地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