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茗剜了他一眼,“你上午还在跟我说担心我娘介意我们呢,结果没多久就自个儿去找我娘了?”
“既然是要准备永远在一起的,我自然也得向夫人拿出态度才是。”
做这种事情去找岑青茗她娘最为合适,性情温和又怕惹事上身,这么几袋明晃晃就招人眼热不可多得的白米,放在寨中也是人心不稳,索性不如清了干净,更何况她还一直以他是岑青茗的救命恩人为尊。
李元朗想起他离去前,刘珠对他说的话:“你说的话也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事到底还是得青茗做主,你再和她商量下便是。”
跟她商量的话,李元朗看了眼面前仍在不忿心疼的岑青茗,这粮大概得存个三五年才会被清完,等到那时候,岑青茗这罪状怕是早已呈在御案上等候发落了。
李元朗还在向岑青茗解释:“糙米和这白米放在一起,既是糟蹋了那白米也是浪费了那糙米,它们放在一起,糙米浮于水上,放到锅里加热,也是半天不熟,两者都不相合,这样吃下去,也是毫无滋味,还不若给大家伙吃上一次彻底的扎实的白米,这样不好吗?”
岑青茗撇嘴,她推开李元朗的头:“好个头,阳奉阴违。”
“我错了。”看她神情,已是不再生气,李元朗迅速认错。
“你的饭呢?”岑青茗消了些火才瞅着李元朗空空的饭碗。
“我在厨房吃的那些玉米已经够撑了。”李元朗示弱。
但岑青茗完全没有买账:“哼,活该,你不吃最好,你做的这件事,你确实就不该吃上这顿饭。”
李元朗也没在意,继续给她夹了点桌上的野菜让她下饭。
桌上这群人,众人瞥向大当家终于息了怒,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柱子偷偷向李元朗比了个大拇指。
今日的热闹之后,众人都当是为了庆祝大当家成亲的好事,心里欢快,虽未正式办了仪式,但大家伙也都默认了李元朗和大当家的礼成的事实。
只是今夜,岑青茗却为李元朗睡哪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