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听她有过一次暗恋,挺多年,可能伤到了吧。 路两旁的梧桐开始落叶,巴掌大的叶片在夜色中飘落。不像鹭岛,温暖得如同夏天。 然后就想到鹭岛有个出差在外的女孩,昨夜泪水涟涟,就坐在他面前。 她唇上还有一点点吃过火龙果的粉红色,胡乱擦掉眼泪,嘴硬道:“没事儿的,我这个人不怎么爱哭,很快就会好的。 裴未抒抬手按按眉心。 头疼。 车子驶出机场高速,裴嘉宁问:喂,裴未抒, 你回哪边住? 爸妈那儿吧。 血脉相连,裴嘉宁到底也担心弟弟,跟着一起回了爸妈这边住。 隔天清晨,裴嘉宁起来去洗手间,睡意混沌地走过过廊,冷不防看见楼下客厅沙发上坐了个人,顿时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清“雪球”在那人身旁趴着,她才敢确定,那个人是裴未抒。 走下楼发现裴未抒腿上架着平板电脑,好像在翻过去的照片。裴嘉宁拢着睡袍,打了个呵欠,纳闷:“你不睡觉干什么呢?起这么早?” 裴未抒看了眼时间,才5点钟。 他倒是想睡,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宋晞流着眼泪的样子。真的就和小时候作文里写的一样,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往下流。 “睡不着,遇上点棘手的事情。” 家里人以前都说,裴未抒是遗传了爸爸妈妈理智的一面,遇事冷静沉着,比同龄人也稳重很多,很少能见到他失态。 裴嘉宁斟酌着裴未抒脸上的表情,干脆走进近些,顺手摸了一把“雪球”,才开口:“我觉得你有情况。 裴未抒不置可否。 上次你不打招呼就跑回来翻那个什么视频,我就觉得奇怪,好几年前的旅行记录了,平时不见你翻,怎么就突然那么想看啊? 而且你也还没说,航班为什么突然换时间,我问过妈妈,你连她也没说? 姐。 “干什么?”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裴嘉宁订制过假肢之后,只有最开始那半年多适应得很困难,后面走得还算稳稳当当。 绕是这样,听到裴未抒说有喜欢的人,她也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弟弟身边:“不容易啊,我们家的铁树要开花啦? 裴未抒瞥她一眼,也仍然没阻止得了恋爱达人的八卦之魂。她声音里多少沾了点幸灾乐祸:“看你这表情,不顺利吧?来和姐姐说说怎么回事儿,我给你出 出主意? 雪球是个没心没肺的,姐弟两个的说话声音 完全没吵醒它。它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吧唧着嘴换了个姿势,把爪子搭在裴未抒腿上,还打呼噜。 裴未抒只讲了个大概。他倒是也提到过几句那个被宋晞暗恋的人,没说坏话,但对那位的行为,持保留态度。 裴嘉宁抱着臂反驳弟弟:“你不是也说过一样的话么。” 裴未抒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裴嘉宁。 哇,那些数落我的话,你果然不记得。 裴嘉宁站起来,指了指方才坐过的沙发:“我可记得很清楚,你当时就坐这儿,还和我发脾气,说我是卑微的单方面付出,说我没底线没原则,你都忘啦? 隐约有了些印象。裴未抒表情不悦:你当时那是什么情况,能一样吗? 好了,你小点声。裴嘉宁自己理亏,心虚地看了眼楼上,“别让爸妈听见……” 也是经过裴嘉宁的提醒,裴未抒想起一段非常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