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叫什么来着,赤尾?”
“哦哦,我想起来了,不过不是啦,她是叫赤苇的。”
“原来跟排球部的王牌是恋人啊。”
有人看着那边试图将那个叫赤苇的女孩子扛在肩上,却因为她穿了制服短裙而被拒绝的枭谷王牌,不由得感叹道,“不过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风还真是奇异又和谐。”
另一边的木兔正低头盯着赤苇让的裙摆。
“虽然阿让穿这个很好看。”
“但是我第一次觉得短裙好碍事啊。”
跟木兔告别之后,赤苇让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已经是在校的最后一天了,少年少女们都以一种孤注一掷的态度表达着自己某种情绪。
就光从走廊上回教室这一路,赤苇让已经见到不下三对男女在那里进行毕业最后的告白了。
是那种“以后可能也不会再见面了,所以我的爱慕请你收下”之类的对话。
是独属青春的青涩告白啊。
赤苇让坐回位子上,正想将东西放进抽屉的时候,抽屉里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手感。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赤苇让不由得想起了一年级时那个被木兔意外告白的黄昏。
就是因为这样一封信才发生的。
虽然这家伙当时说什么“之前已经在心里告白了”之类的鬼话。
但是在她看来,那天才是他剖白心迹的日子。
所以这些,又是匿名信?
赤苇让刚将信封外面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白福雪绘就凑了上来。
“我就知道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坏笑着说道。
“快拆开看看,又是什么来自不知名男女的爱慕。”
“可是我无法给予任何回应的啦。”
赤苇让挥了挥手,“想来想去还不如不看呢。”
“不行啦,要看哦。”
白福雪绘一把按住她的手,“我早就说过了,面对别人真挚的感情,也要诚意地拒绝啊。”
“匿名能有什么真挚的。”
赤苇让反驳道。
“而且这个时候的匿名信,大概已经不需要得到什么回应了吧。”
她把信封端端正正地放在课桌上,完全没有想要拆开的意思。
*
礼堂里。
校长发表着冗长的讲话。
但是此刻大家都没有像平时那样嫌弃这种演讲,而是都安静地坐在底下。
领取毕业证书的时候,有几个女生甚至红了眼眶。
赤苇让倒是非常冷静。
接过毕业证书的时候也有记得跟校长好好地道了谢。
虽然不至于说什么逝去的青春之类的。
但是一去不复返的时光留下的只剩下了回忆,这件事总是令人唏嘘的。
自己在枭谷的校园生活不过短短的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长度在自己的整个生命里仿佛并不值得一提。
可是这一年却也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东西。
无论是能够毫无遗憾地离开篮球场。
还是获得出国的机会。
又或者是白福雪绘、小松彩夏和篮球部的大家。
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高中这三年是没有遗憾的。
从台上走下去的时候,赤苇让看到在已领取了毕业证的人群中,木兔非常显眼地站在那里。
视线像是从她上台开始就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这时,木兔也看到赤苇让在望着自己。
于是他想也不想地朝着她张开了手臂。
“过来,阿让。”
少年笑容明媚地接住了穿过人群来到自己面前的少女。
他一点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