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慢慢脱离出来。
至少主观开始试图寻求某种稳定感。
她想起春高第二天结束的那天晚上,木兔出现在了她住的酒店楼下。
“阿让。”
“我想见你。”
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在为了胜利而兴奋的阿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赤苇让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看到了弟弟刚刚发来的信息——
“姐姐,木兔前辈过去找你了。”
“到时候看看他有没有把外套穿好。”
阿京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操心呢。
她从窗口看到不远处的停车场附近晃动着一个白点。
是阿光吧。
他永远没办法安静地待着。
唔。
不过看来有好好穿着枭谷队服的外套呢。
这个时间点过来找她,不像是纯粹想她了的缘故。
而且正值春高期间,以他对排球的认真程度来说,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弃睡眠时间来做这些恋爱至上的事情。
应该是有什么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事情吧。
于是赤苇让快速用手机回复了一个“马上”给他。
然后抓起丢在床上的外套就冲出了房间。
电梯一层层地向下走着。
她盯着那个跳动的数字,心里只希望能更快一些到达底层。
酒店大堂的玻璃门还没打开,木兔就看见了赤苇让从电梯那里跑过来的身影。
“阿光。”
她急匆匆地穿过玻璃门来到了他面前。
“你来啦,阿让。”
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她拥进怀里后,木兔安静了好一会儿。
刚从里面出来的她身上还残留着室内的温暖。
跟自己沁了点源自深夜的微凉的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是她的温度在这个拥抱中悄悄传递到了他身上。
木兔不由得收紧了手臂。
他闭上了眼睛,在她稍显凌乱的发间缓缓地呼吸着。
仿佛想从这个拥抱中得到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例如宁静。
例如安心。
例如某种力量。
而在赤苇让看来,今天的他有些意外的沉闷。
完全不像平常的木兔。
更像是他的消极模式的高阶版本。
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什么。
她觉得木兔应该明白自己过来找她是出于什么原因。
良久。
“阿让,你觉得我现在算得上是一个‘普通’的王牌了吗?”
普通?
赤苇让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普通”应该不是这个词原来的意思。
“我记得阿光看过我的比赛录像吧。”
她抚着木兔的脊背,顺着坚实的背肌拢到腰那里,顺势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试图以这个表现出全然依赖的安慰动作让他平静下来,并且从中搞懂他对“普通”的理解。
“阿光觉得我是个‘普通’的PG吗?”
她语气冷静地问道。
木兔回忆起赤苇让在一年级时跟名川千叶的那场比赛。
以及在终场读秒时她那个当机立断的绝杀。
这是他认识赤苇让以来她唯一的一次在正式比赛中展现出某种竞技体育选手特质的场景。
“是的。”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
“就是像阿让那样。”
“我想成为那样的王牌。”
毫不犹豫的。
不受外力影响的。
无论何时都稳定发挥的。
普通的王牌。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