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跟赤苇待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哪一点嘛?”
白福雪绘不死心地继续换了种方式问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木兔皱眉,“为什么跟阿让见面还要考虑这么多?”
“不过就是因为我想见她而已。”
*
此时。
“阿让想不想见我?”
赤苇让听到耳边传来木兔轻声的询问。
湿热的呼吸扑打在耳廓上。
以一种完全避不开的姿势。
这种句子虽然带着上扬的疑问尾音。
但是往往只有一个答案。
一个只受到发出疑问的那一方期待的答案。
而她从不辜负他的期待。
“那就,要麻烦阿光了哦。”
“不会。”
木兔轻轻摇头。
“见阿让的话,无论怎么样都不会麻烦。”
他圆圆的暗金色眼睛里跃动着欢欣。
“只要能见到阿让就好了。”
“阿光。”
赤苇让环着木兔的脖子,靠在他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今天是阿光的十八岁生日吧。”
“是哦。”
木兔在她发顶上蹭了蹭,“难道是有礼物吗?”
他忽然兴奋起来。
“阿让准备了礼物吗?”
“阿光你怎么连这都能猜到,厉害得有些过分了吧。”
赤苇让笑道,“那礼物在哪里就要靠阿光自己找啦。”
“我肯定能找到的。”
他兴致盎然地环顾了一周之后,最后又将视线投到了赤苇让的身上。
“阿让,今天是我的生日的话。”
木兔一脸郑重其事,“贪心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呢。”
生日这天的小朋友的地位是全世界最高的。
“那我想要自己挑一个礼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用征求意见的语气。
因为阿让说了贪心一点也没关系。
那就贪心一点吧。
木兔定定地注视着她。
“我想要阿让。”
*
屋内的冷气开得很足。
隔绝了屋外的燥热。
天将将有些黑了。
附近的邻居家里陆续亮起了灯。
木兔在黑暗中醒来。
视线划过自己能看到的所有角落。
是他记忆中并不算熟悉的环境。
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陌生和不适。
这里是阿让的地方。
脑海中的认知这样告诉他。
是阿让啊。
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阿让的被子上有夏天树叶的味道。
具体是哪种植物呢。
木兔说不上来。
只是这种味道在冬天也能闻见。
大概是某种常青的树吧。
是什么呢?
他昏昏沉沉地想。
啊~~算了。
想不起来。
放弃了。
木兔翻了个身,手臂搭在面前一个弧度凹陷的位置。
是背对着他的赤苇让。
他悄悄往她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想抱一会儿阿让。
但是不能吵醒她。
他的阿让累了。
*
赤苇让醒过来的时候,背后的热源还没有消失。
运动少年的躯体是滚烫的,落在她后颈的呼吸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