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当即就哭了:“爸,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来看您!” 他内心无比愧疚,这五年里,父亲一个人扛起家,可想而知受了多少苦。 “小飞?” “哥!” 张蕙兰和许丽瞧见许飞是又惊又喜,然后也是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泪花。 病床上的许明山听见动静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枯瘦的脸庞露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小飞回来了……快起来,地上凉。” “爸,您身体怎么样?” 许飞看着骨瘦如柴的父亲,心里五味杂粮,很不是滋味。 “没啥事,别担心。”许明山安慰道。 “哥,爸他……要截肢了,呜呜呜……”许丽扑到许飞的怀里,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嚎啕大哭起来。 “截肢?”许飞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两名医生。 “你好,病人左下肢损伤比较严重,一期手术修复后,出现骨质,软组织坏死,已经不具备再次手术修复条件了。” 女医生轻轻点头,声音温婉柔和,让人心生亲切。 “不截肢很可能危及生命,你们谁赶紧把字签了。”男医生戴着金丝眼镜,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递给许飞一张单子:“保腿,还是保命,你们自行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