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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后，祁长老望着下方交战的二人，有些担忧地问道：“宫主，就这么走了真的没关系吗？”

宫主抱着卫小宝道：“娄不凡受了伤，加上耗损过大，要是这样姬明楼还杀不了他，就干脆别回来了。”

“应该……杀得了。”

苏小小说。

祁长老问道：“二少夫人何出此言？”

苏小小对了对手指：“我在仓库的空箱子上……下了点儿毒。”

卫廷将最后一名弟子也拉上来后，来到了宫主娘的马车上。

宫主、苏陌、小胖孔雀和宝贝闺女、景弈儿子都在。

但为什么杀奴也在？

卫廷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杀奴，纳闷道：“干嘛要抓他？”

宫主：问小小。

苏小小：问你女儿。

苏小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他是娄不凡心腹，抓回去兴许能审问出点儿名堂。”

卫廷将信将疑。

他看向宝贝闺女。

宝贝闺女却在看杀奴，眼睛亮晶晶哒：“呜哇呜哇！”

卫廷：“……”

回到百花宫时天都快亮了。

小虎居然一直没睡。

杏儿与灵音陪着他，怎么哄他都不行。

一直到卫小宝回来，他跳下床，去苏小小怀里贴贴妹妹。

就像每次他出事归来，两个哥哥贴他那样。

小虎的脸蛋贴着卫小宝：“妹妹。”

卫小宝：“呜哇。”

卫小宝要睡觉了。

苏小小给她冲了一瓶奶。

“小斧喂。”小虎说。

一贯喜欢睡觉的小豆丁，竟然等了妹妹半夜，这是什么神仙哥哥？

苏小小笑了笑，把奶瓶递给他，自己和卫廷去洗漱了。

卫小宝张嘴。

小虎：“先尝尝烫不烫。”

卫小宝：“呜哇？”

小虎尝了一口：“嗯……没尝出来。”

又尝一口，两口，三口。

小虎擦嘴嘴：“喝完了，不烫烫，一点儿也不烫。”

卫小宝：“……”

卫小宝目瞪口呆地看着哥哥，仿佛在说：

这个怪哥哥等了半夜，就是为了这几口奶吧！

-

当天际第一缕曙光落在海平面上，姬明楼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剑。

娄不凡浑身僵硬地立在金灿灿的晨光里。

海风拂面，吹起他血迹斑斑的灰发。

姬明楼抽回了长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娄不凡死不瞑目地望着金色的海浪，直愣愣地倒在了血泊中。

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苦心经营了一辈子，为何突然就栽了跟头，连给他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是百花宫，是卫胥，是端木云……

不对，他记起来了。

那孩子不是端木云。

他是……卫胥第七子，卫廷。

娄不凡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座岛屿。

岛民们做梦也没料到娄不凡居然是自己的女婿亲手杀死的。

伴随着娄不凡的罪状，以及姬婉如的身世不胫而走，众人吃到了一大盆狗血。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天玉堂与千机阁都没做出任何回应。